“那大人,眼下我軍多番出擊,已經取得不小戰果,那蹋頓已經成功繼任東部烏桓部落首領,麾下擁有烏桓騎兵數十萬之眾,大軍繼續深入恐有危險!”
眼見公綦稠想也不想地就直接拒絕了自己的提議,田豫眉頭微皺,接著又再度出聲建言道。
“哈!那蹋頓竟然愿意投效一名異人為主,想來銳氣已失,不足為慮。
我們只要將他投效一名異人的消息放出去,他現在的位置能否坐穩都還是一個問題,哪里還有心思來管我們的事。
眼下正是三王部最為虛弱之時,我們必須要趁機一鼓作氣全部拿下三王部落。
只要拿下了三王部落,我看這些烏桓蠻子還有誰敢與我抗衡”
聽到田豫提到蹋頓,公綦稠面上的不屑之色更濃,抬頭略有幾分不悅地抬頭掃了一眼年輕的田豫,心中微有不耐地淡淡道。
這一眼看得田豫面上的神色微微一滯,卻也不再多言,拱手行了一禮后就慢慢退了回去。
公綦稠見狀,這才神色滿意地點了點頭,暗道這新提拔起來的青年將領終于還算有幾分知道進退。
此時的公綦稠卻根本不知道,在單經的心中已經升起來了離開他的心思。
在與烏桓大軍的大戰尚未結束之時,就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與麾下虎將公孫瓚搞得將帥失和,這樣一位昏庸自傲的主子根本不值得他投效,剛才的那番建言只是他對公綦稠最后的試探和勸告罷了。
當晚,在夜色的掩映下,單經單人匹馬離開了公綦稠大軍營地,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公綦稠也對這員夸夸其談的青年將領沒有絲毫的放在心上。
“欺人太甚!”
回到營中,公孫瓚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拳直接將營中的案桌擊碎怒罵道。
“伯圭,兩次出擊三王部,我們已經取得不菲戰果,繼續深入不過為他人做嫁衣,而且東部蹋頓部也是虎視眈眈,我們何不撤軍!”
看著一臉暴怒的公孫瓚,公孫范、公孫越兩兄弟都是噤若寒蟬,劉備卻是站了出來朝著他建言道。
“不行!我公孫瓚苦心經營數年才訓練出這三萬白馬義從,好不容易才等到這種可以一舉鏟除三王部的好機會,豈能輕易讓與他人!
明日,我們不僅不能撤軍,還要單獨出擊,加大攻擊,勢必要搶在公綦稠那老兒和張家之前一舉擊潰三王部。
只要有了擊潰三王部的功勞在手,不管是劉政還是公綦稠這老兒,他們就休想再壓我一頭!”
此時,怒火沖天的公孫瓚卻根本聽不進去劉備的建言,直接揮手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語,還雙目赤紅地盯著劉備厲聲道,那語氣已經與訓斥麾下的將領沒有絲毫不同。
“是!”
劉備聞言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怔,接著在公孫瓚的怒視下微微躬首領命而去。
在躬身的剎那,劉備的眼中不由升起了無盡的屈辱和一股不甘的怒氣。
想當初,在黃巾之亂結束后,若是能憑借著功勛獲得平原郡太守一職,他又何必來這里受這寄人籬下的屈辱。
這一刻,劉備的心中對能夠有一塊屬于自己的地盤升起了強烈的渴望。
“二哥,你不要拉我!剛才若不是你攔著,我非要上去撕了公孫瓚那廝!”
兄弟三人剛剛離開公孫瓚的大營,劉備的耳邊就傳來了張飛的怒喝聲。
轉頭看去,只見張飛正一臉怒氣地掙脫開關羽的左手。
“翼德!”
聽到劉備的怒喝聲,張飛轉頭望去,卻見劉備的眼中已經隱含淚水,張飛的動作不由立刻停了下來,心中對于公孫瓚的怒火卻是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