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習慣性的下樓跑步、順便買早點,回家時霍海與送奶工打了個照面兒,他很自然的揚手打了個招呼,這一幕落在霍爸霍媽的眼里、自然是自家兒子懂事了、有禮貌了,但落在了幫母親拎著行李、送她上車的司蕨薇眼中,卻是輕佻、卻是別有用心。
所以當司蕨薇和周亞敏一起騎著自行車上了馬路,路邊騎在自行車上、單腳撐地的張念懷那‘一起走’的提議,自然也不會讓司蕨薇給什么好臉色。
情緒似乎是可以傳遞的,周亞敏也鼓著臉、沖著張念懷揚起了拳頭。“張念懷!你要是敢追上來、信不信我揍你?”
女生這樣的武力威脅不但直接、而且還有效,張念懷猶如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臉愁苦的泄了氣,直到霍海騎著車子出來了、他這才并排騎行,直到過了十字路口了被霍海問及是不是早上在家里挨了罵了,張念懷這才一臉委屈的將緣由說給他聽,希望霍海能幫著分析下原因。
“分析原因?女生發脾氣也許正好看你不順眼了,也許是這個月的零花錢被扣了,又或者可能是她大姨媽來了,哪里有那么多的原因可以分析?”
“周亞敏的大姨媽昨天肯定沒過來!我就住在她家樓下,怎么會不知道她大姨媽有沒有過來的呢?肯定不是這原因……”
霍海無語了,也不知道該說張念懷單純、還是該說他確實是沒開竅?
又過了個紅綠燈,張念懷見左右沒人便神秘兮兮的湊近了些過去。“告訴你啊,昨天晚上我特意試了一下,如果那腳鐐跟足踝之間的縫隙足夠大,小昭是完全可以換褲子的……”
“你要是把這種鉆研精神放在學習上,你爸也就不會因為你考不及格、揍得你大半夜的鬼哭狼嚎!”
張念懷的臉垮了。“哎?不埋汰我、你就不痛快是不是?那都什么時候的事兒了?那次是我爸喝多了、我媽拉不住他,要不然怎么會鬧的全樓棟的都看我家的笑話?真是的,這都過了多少年了、你還記得這事兒,我自己都忘了……”
話題被岔開了,張念懷急切的辯解著、分析著,不過等進了學校、見宣傳欄那邊聚了不少學生,他可就將自行車扔在了路邊、拼命的擠了進去,等從里面擠出來是一臉的晦氣。
霍海問。“怎么了?”
“沒勁兒!一個是匯報演出的時間推遲了,一個就是教育局的例行通知,說今年中考單科成績全市第一的考生、報考楊中能降五分,”推上了自行車、張念懷一臉憤憤的說。“你說這單科成績都能達到全市第一了,報考楊中降不降這五分,有意義嗎?這不明擺著是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