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的趕到了療養院,岑衛彪將車停在傳達室的窗戶旁、正準備詢問衛門療養院里的布局,右側的車門卻是被人猛地給拽開了,刑警的職業本能讓岑衛彪立刻扭過臉,見跳上車來是他的師弟、刑警隊的馬軍,繃緊的神經也就松緩了下來。
“搞什么呢?等你等了快四十分鐘了,頭都被罵腫了,趕緊的,前面右轉!三區……”
人都沒坐穩當呢,馬軍就一疊聲的催促著,岑衛彪方向盤一打、有些心虛的詢問目前是個什么狀況?
“你倒是好啊,人逮著了、立馬就撂挑子跑了,要不是看守所的那個小劉本事大、當場破解了那主犯的筆記本、曉得了那孩子是從哪兒被搶的,這事兒麻煩大了!你知不知道這案子會驚動省廳、甚至還會驚動部委?”
劉蕓提了下事主的家庭情況,但岑衛彪真沒想到動靜會鬧這么大,干脆拐到個僻靜處將車停了下來。“馬軍!趕緊的,把情況跟我說說,老局長可不是個好糊弄的……”
“現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啦?”
馬軍語氣雖然是硬邦邦的,但還是掏出煙遞了根過去,一臉心有余悸的說,事主的身份不簡單,老局長在趕過來的路上接了好幾個電話,到了這邊見到了事主乖巧的就跟個小媳婦兒一樣。
“至于嗎?這種案子又不是想預防、就能預防的住的,更何況還屬于是突發性的流竄作案……”
馬軍撇嘴。“一般的案子、當然咱們是可以用這種說辭搪塞過去的,但這案子要是那孩子真被帶離了邗州,省廳跟部委的板子那是肯定會打下來、而且絕對是沒的輕的!你想啊,能把廳里一把手嚇的心臟病都差點犯了的大人物,是咱們這種人能想象的了?”
岑衛彪咂嘴。“哎?不是這么理兒吧?拐孩子的案子、咱們邗州多少年都沒發生過一起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啊……”
馬軍樂了。“你這話是敢跟老局長說、還是敢跟廳里面的大領導講?得了吧,別說話不腰疼……”
岑衛彪很想拍著胸膛說‘自己就敢’,但也清楚真這么說、那也就是個笑話,頹然垮下了肩膀便嘆息道。“這都什么事兒啊……”
“行了行了,反正你也知道這案子牽涉到的事主身份不得了也就行了,案子破了、孩子毫發無傷,你就等著受表彰、升職加工資拿獎金吧,走了、走了,就等著你過來呢,主任來了沒見著你人、可是火大的很,說是給你下了死命令的,你怎么過了這么久才來啊?還有啊,你逮著人怎么就跑了呢?啊?要不是這案子牽扯太大、張曉亮那孫子不敢搶你的功勞,你信不信就依著你今天這表現,方局就能把你的功勞全抹了?”
“我沒帶隊回市局突審、是因為要送我外甥去參加中考,”將車從那僻靜處倒了出來,岑衛彪沿著馬軍所指的路徑往前開。“緊趕慢趕的、但還是誤了點兒了,不過倒是抓住了一個背著命案的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