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衛彪想罵臟話了。
車是他的,外甥也是親的,可怎么自己就成了被攆下車的呢?
站在樓梯口把一根煙抽完,岑衛彪最終還是以對方的智商太高、氣場過于強大為理由安慰了自己,見車里外甥在說著、趙梓榆在聽著,一時間也沒有要結束的跡象,猶豫了下還是決定上樓去給二姐介紹下情況,要不然外甥今天晚上肯定要挨揍的。
上了四樓、岑衛彪剛敲開了二姐家的門就隱約聽見樓下有汽車發動的聲響,怔了下趕忙回到了樓梯轉角,見自己的車還一溜煙兒的給開跑了,不禁愕然瞪大了雙眼、又有了破口大罵的沖動!
跟著追下樓下來的霍媽連車尾燈都沒看見,見弟弟一臉的憤慨可就有些奇怪。“怎么了?你這是怎么過來了?你車呢?”
“被開跑了……”
岑衛彪郁悶的咕噥著,隨著霍媽進了屋、也就隨口問姐夫怎么還沒下班?
“小海也不知道搞什么,下午的考試沒參加也就罷了,可人到現在都沒回來、也沒來個電話,可是把人給急死了,你姐夫騎自行車去市里找他了……”
岑衛彪一拍腦門。“哎呦!這事兒怪我!得,姐,你趕緊讓姐夫回來吧,別找了,小海剛才就在我車里的……”
“啊?”
橫豎也要把這事兒告訴二姐的,岑衛彪催著她打了傳呼、這才按著霍媽坐了下來。“姐,小海呢沒參加最后一門考試是情有可原的,他乘公交車去考場的途中、發現了一個人販子……”
霍媽猶如是在聽天書,而從市里面騎著自行車回到家的霍爸、卻是在聽完妻弟的情況介紹之后也震驚了,得知妻弟將功勞全給攬了過來、還是因為兒子這么要求的,琢磨了半天可就越發的想不明白了。
兒子似乎在五一之后開了竅、特別的懂事兒了,這是他親眼看見的,但要是說兒子有著遠比干刑警的妻弟還敏銳的觀察力、縝密的思維,霍爸是怎么都想不通。
“姐夫,你先別管我是怎么想的,小海說清明從老家回來之后、他就覺得自己腦子更靈活了、觀察力也更敏銳了、分析能力也強了,我那時候急著趕往療養院、沒來得急追問他是怎么回事兒,你知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接過妻弟遞過來的煙,霍爸瞟了一眼霍媽、見老婆的眼里只有茫然和費解,琢磨了一下才不確信的道。“清明回去掃墓,小海到了村里就有點發燒,我爸趁著我去買藥的功夫、喊了個道士來給小海瞧瞧,結果那道士說小海有慧根什么的,還要我去觀里取香灰……”
霍媽急了。“霍衛國!你爸就是個老封建……”
“不都說了我爸是趁著我買藥的功夫喊道士來的嗎?我后來就說了我爸的,香灰也沒去取,小海吃了退燒藥第二天就正常了、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如果說五一之前有什么跟小海相關的、那就只有這么一樁事兒了……”
岑衛彪一臉的糾結。“道士?姐夫啊,這都什么年代了,你老家那邊還信這個?”
霍爸一臉的無奈。“我爸就信這玩意兒,我能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