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的海外市場雖然是漲跌互現,但波動的幅度都相當窄,實在是有些乏善可陳。
這也就導致周五的恒生指數彷如是患上了阿茲海默癥,交投沉悶、盤面沒有亮眼的無熱顯得有些步履蹣跚,不過趙梓榆還是通過療養院的衛星電視收看了港股走勢、在港股收市之后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魔怔了。
不就是十幾萬的來去嗎?
不就是那少年不知道是喜歡吹牛還是運氣賊好嗎?
自己這種身份、這種社會地位的成功女性,至于為了驗證那少年僅有八手恒指合約的盈虧、而浪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嗎?
抓狂,進而有些郁悶,趙梓榆強忍著給助理朱汐縵去電話詢問那實盤賬戶情況的沖動,只是第二天凌晨三點她還是不自覺的爬起來、打開了衛星電視。
壞了!
道瓊斯指數跌了兩個點、納斯達克指數也跌了這么多,而且還都是以跳空低開的方式、展開了單邊無抵抗式的下跌,看來北美市場是有什么壞消息被放出來了……
披上了襯衫、趙梓榆起床給自己倒了杯水,因為不記得朱汐縵值夜班的時間、她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試著撥了辦公室的電話。
“你好,這里是……”
聽出是朱汐縵的聲音,趙梓榆說了聲‘是我’,然后便詢問北美市場到底出了什么問題、導致出現了大跌?
“有兩家科技公司的半年報沒能達到市場的預期,所以就引發了市場對科技股整體效益下滑的擔憂,道瓊斯指數也因此而受到了拖累,華爾街的分析人士表示對市場的憂慮和擔心,并且聲稱不排除這樣的頹勢會維持到月中……”
趙梓榆很想打斷朱汐縵匯報式的陳述、詢問她對下周一恒指的看法,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要她注意保養,熬夜對于女人來說可是天敵般的存在。
“謝謝榆姐的關心,”朱汐縵滿心的感動,瞄了一眼北美市場的走勢、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對了,榆姐,我幫你又報了一次仇!”
“又報了一次仇?怎么回事兒?”
“風控部門的那個米高啊,他昨天港股收市后過來找我、想要打聽使用公司賬戶的那位神秘客戶的情況,我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兒、哪里能告訴他?結果米高氣壞了,說什么周一港股一定會大漲的,于是我就激他跟我賭了一千塊,哈!沒想到老天爺都幫我耶,周一港股肯定是跌的,米高這次可糗大了……”
一想到風控部門那個米高倨傲的嘴臉、趙梓榆的臉也就陰沉了下來,那家伙是雷曼公司派駐過來的高級管理人員之一,倨傲且趾高氣揚什么的也就罷了,但這混蛋卻還喜歡騷擾公司里的女性、甚至還敢打自己的主意,若不是又一次助理朱汐縵出聲予以了提醒、自己搞不好是要吃虧的……
“榆姐啊,你到底什么時候才回來開工啊?好想你的呀,那次你潑了米高一身的水、讓他足足老實了三個多月呢,風控部那邊的同事已經來問過我好幾次了,說只要你在公司、米高才能老實呢……”
電話那頭朱汐縵在講述著公司的情況、隱晦的表示著今年公司發展可能是超預期,趙梓榆明白她的意思、但最終也只是用模棱兩可的說辭給搪塞掉了。
當時間到了周一,趙梓榆提前安排好了一切、九點不到便蜷著腿坐在床上打開了療養院里的衛星電視,電視里正播著香港的財經新聞,主持人和嘉賓正在討論周末國際市場的利空會對即將開市的港股指數產生多大的影響。
九點一刻。
財經頻道的主持人驚呼了起來,說恒指期貨暴跌一百五十點!
天吶!
竟然真被那少年給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