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貨。”
收拾好,把兔子放到烤架上。
一貧禪師從懷里取出一枚玉佩,珍而重之的遞到二貨和尚的手中。
“拿著這個,去給佛祖上柱香。”
“上香?”二貨和尚接過玉佩,反復看了一遍沒看出這玉佩有什么不同尋常之處。
撓了撓自己光禿禿的腦袋,不解的問道,“師父,咱們不是一次喂夠了佛祖四十九天的香火了嗎?”
“啪~”
沒有木魚也忘了帶木魚錘,一貧禪師曲起手指用指關節敲了下二貨和尚的腦袋。
“那是日常的香火,現在咱們是請佛祖幫忙。
請人辦事不需要送禮的啊?
連柱香都不給還想讓佛祖幫你辦事,佛祖不要面子的啊?”
“哦,”二貨和尚苦逼的揉了揉自己光禿禿的腦袋,在小夏捂著嘴偷笑的注視中拿著玉佩回了房間。
房間中,一貧禪師貼身帶來的迷你版佛祖雕像端坐在供桌上。
雕像下,放著空蕩蕩的一尊迷你型香爐。
二貨和尚回憶了一下以前請佛祖幫著辦事的流程,把師父給的玉佩放到佛祖腳邊上。
取了一炷香,點燃。
不怎么恭敬的把香舉過頭頂,象征性的拜了一下。
俯身,輕輕把香插進了香爐中。
“南無阿彌陀佛。”
正兒八經的念了聲佛號,二貨和尚對著佛祖雕像說道,“佛祖,師父又讓弟子來求您幫忙了。
佛祖慈悲,一定不要拒絕啊。
辦不成的話,弟子回去又要被師父敲腦袋了。”
說著,二貨和尚還指了指自己腦袋上鼓起來的一個包。
“佛祖您看,弟子剛剛還被師父給敲了一下。”
說完,二貨和尚雙眼緊緊地盯著佛祖雕像,等待著佛祖的回應。
盯著、盯著。
看著佛祖腦袋上那一圈圈的卷發,二貨和尚的思緒一下沒收住就飄遠了。
關于佛祖腦袋上的一圈兒卷發,二貨和尚記得他還和他家師父進行過一番討論。
“師父!師父!和尚都要剃光頭的嗎?”
“不是!”
“嗯?”
“不光和尚,尼姑也都要剃光頭。”
“哦,那.....可是,佛祖為什么就能留著頭發?”
“瞎說,佛祖哪里留頭發了?
佛祖當初可是親口說過:留發不留僧、留僧不留發!
舍不得頭發別出家!”
“師父,你是啥時候瞎的啊?你看看佛祖這腦袋,這一圈圈的卷發,你看不見?”
“誰告訴你佛祖腦袋上的是卷發的?”
“難不成,師父要告訴我佛祖腦袋上的是直發?”
“錯!是包!”
“包?”
“沒錯。
年輕的時候,佛祖是同一屆里最調皮搗蛋的一個。
聽課總是神游、功課從來不做,整天和人打架,修行起來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那不是和我一樣?”
“是和你一樣,挨打的頻率也和你一樣。”
“哦~”
二貨和尚看著佛祖腦袋上的卷發,想起了當初師父諱莫如深的笑容。
突然產生了一種明悟。
所以.....佛祖這一腦袋的卷發,其實是他小時候和自己一樣調皮搗蛋的見證?
每次不聽話了都會被師父拿木魚或者木魚錘或者一些別的什么替代品往腦袋上敲。
每次舊包未去又添新包,久而久之,這一腦袋的包就下不去了?
覺得自己應該是發現了事情的真相,二貨和尚看著佛祖一腦袋的卷發時,突然就有種同病相憐心有戚戚焉的感覺。
大家都是做不好事就會被師父敲腦袋的差生,差生和差生之間,是應該會友好互助的吧?
“咔嚓~”
極樂凈土,七級浮屠,第九層。
打坐靜心的釋波旬倏的睜開雙眼,表情猙獰中,一口咬碎了滿嘴的大金牙。
“混蛋!蠢蛋!王八蛋!你就這么敗壞我的名聲的?”
什么他就一腦袋的包消不下去了?
他這一腦袋的包明明就......啊呸,他這明明就是一頭性感的卷發,哪來的一腦袋的包?
“緊那羅!”
摸了摸自己一腦袋的......卷發,佛祖怒氣沖沖的沖著外面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