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怎么在乎流言蜚語，但也不喜歡面對這么一個白發蒼蒼，垂垂老矣的老人跪地上給自己磕頭的場面。
面對巧兒的攙扶，老道手臂輕輕一震，用了一個巧勁將月兒伸來的手蕩開。
自顧的三叩，起身再拜，再三叩首。
如此，三跪九叩，老道起身。
目光復雜的看著一臉莫名的蘇寒，老道笑了笑。
“先生不必感到為難，若不能理解，就當貧道拜的不是先生吧。”
這話讓蘇寒更是莫名其妙，想要發問，卻聽那老道自顧的自語一句。
“原以為終此余生，再難進窺天機之玄奧，不想今日......”
說話間，老道抬起頭，仰首望天。
順著他的動作，蘇寒下意識的往天際看去。
“不可......”
老道似心有所感，欲開口阻止。
話說到一半，又憋在口中。
倒是忘了，天機玄奧，妄窺者死，卻終有例外！
心中一嘆，老道不再多言，任蘇寒自去觀望，自身仰首，汲取著那天地間冥冥命運天機之道的恩惠。
良久，老道收回目光。
見蘇寒還保持著抬頭望天的動作，臉上復雜表情更甚。
雙手攏于身前，彎腰，深深一躬。
下一刻，老道身形漸漸隱去。
“今日成就之恩，永生不忘。
來日先生但有所需，使人傳話，老道定不容辭。”
許下保證，身形徹底消失前，老道最后的聲音傳來，“老道，東方天道。”
收回目光，蘇寒的臉上露出幾分茫然。
剛剛發生了什么？
好像有人在和我說話？
什么成就之恩，什么東方天道，聽聲音，好像是之前那個老道士。
沒太把這事放在心上，蘇寒的注意力轉到視線下方。
果然見到金色的文字在視線中閃耀：
“你初次窺探天機命運，獲得了源自天機命數的饋贈。”
“你于命運之中斬盡過去未來，成功跳出三界五行，不入六道輪回。”
兩段金色的文字，蘇寒眨眼間就看完了一遍，然后又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
看了三遍后，忍不住茫然的眨了眨眼。
“狗子，這啥意思？”
“大佬，意思就是說......您雖然還沒正式開始修行，但已經跳出三界五行，不存過去未來，斬盡前世今生。
從今往后，天機中再沒有您的存在，世界再無法烙下您的印記。
時光中沒有了您的過去未來，輪回中不存在您的前世今生。
無盡時光長河，茫茫三世三生，于您而言，只有唯一的真我！”
“哦，”蘇寒點了點頭，“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當然，超級厲害的，大佬！”
“那......有什么用？”
“就......比如某些掌握了時間大道、輪回大道、因果大道的存在，都有著從過去、從前世、從因果根源上將人抹除的手段。
而這些手段，在您身上就徹底失效了。
同樣的，因為天地不可留痕，天機不可顯化。
關于您的一切，別人也再無法通過推演天機，觀望命數來得知了。
反正，好處很多很多！”
蘇寒輕輕點了點頭，“天地不可留痕。
聽起來，好像真挺厲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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