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君,你就要接任學宮了。四大家族派人來祝賀,亦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若不是如此,他們又何必屈尊來我們天門山呢?”
有了天心老人的安撫,衛蒼君這才稍稍平復下了心境,重新靜立在了天心老人的身旁。天心老人早就知曉自己的這位得意弟子一向都是看不慣四大家族的,但眼見他這么多年在外游歷終于洗去了些許的棱角后,這才安下了心來。
只可惜常言說的好,怕什么來什么,來什么壞什么。
尚不見四大家族來人的身影,守在宮門前的眾人便感覺到了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之感。
縱使是剛才替四大家族辯解的天心老人,此刻的表情亦顯得凝重了起來。而跟在一旁的衛蒼君,此刻似乎毫不畏懼遠方傳來的那股威懾之感,抬手之間便散開了自己的念頭,繼而抹去了籠罩在眾人身上的這股顫栗感。
“四大家族還是這般愛擺架子,生怕自己踩過的路沒人認得出來一樣,臭顯擺什么呀...”
就在眾人繼續靜候四大家族的來人之時,兩側的一眾教授當中,便有人忍不住小聲抱怨起了四大家族的做派。
天心老人聽到了這些,卻也只能全當做沒有聽見罷了。縱使他們再怎么不喜歡四大家族的做派,也不能擅自得罪他們。只是微微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一眼后,天心老人便不再理會身后眾人的小動作了。
一旁的衛蒼君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但就和自己師父一樣,他縱使一身修為不弱于四大家主,但只要他還顧忌天門學宮,便要忍著心底的不喜去面對四大家族的人。
“師姐,我想尿尿...”就在宮門前所有人都嚴陣以待,準備面對行事乖張,百無禁忌的四大家族的來人時,一直因為太過興奮而忘了噓噓的黎山,終于在冷靜了下來之后,來了感覺。
“小山山乖,能忍一忍嗎?”應彩衣早就從身邊眾人的嚴肅神情中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但就在她說完這句話,她便明白了自己的小師弟怕是憋不住了。
“好了,好了,別著急呀,師姐這就帶你去噓噓。”
企料,不等應彩衣完全轉過身來,黎山便仗著個子小,先行擠了出去。當應彩衣再要跟上時,卻是被身旁的宮裝婦人拉住了手臂。
“小姑娘你可不能亂動了,四大家族的人已經到了,。”
“可是,我師弟他...”
“無妨,只要他在學宮里,就是安全的。這里本就不該是你們這些孩子該來的地方,等回去后你再去尋他也不遲。”
應彩衣此時眼見婦人的語氣不似欺騙自己,轉念又想到剛才那股駭人的感覺后,便默認了婦人的意思,不再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