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這件事你沒必要自責。師父一定會把山兒安全的帶回來,你要乖乖跟在先生身邊,不要給大家添麻煩,知道了嗎?”
“師父,你和小師弟一定要平安回來。”
衛蒼君這里話音剛落,便見他猛地抬起頭,目光陰寒地直盯向了已經退回到宮門外的四大家族來人的身上。一眾身披亮銀鎧甲的侍衛們,此時絲毫沒有神情上的改變,只將剛才宮門內發生的一切全當做沒有看見一般。
就在眾人對上衛蒼君的目光時,下一瞬他們一行人便只覺神念氣海不受控制了一般翻江倒海了起來,而衛蒼君則在他們心神失守的剎那間,一步跨出徑直越過眾人,右手五指之上瞬間便聚集了磅礴的「元氣」,五指對著身前的獨角金毛犼徐徐按下。
只見一只蒼老青鱗的龍爪驟然間便自獨角金毛犼的后頸之上的虛空捏了下來,伴隨著金毛犼的一聲凄厲慘叫,金毛犼那巨大的腦袋順勢沉沉地砸在了衛蒼君的腳邊。
“畜生,老實點,我就放了你一馬。”
不等自己腳邊的金毛犼有所回應,衛蒼君已經一腳踏上了他的頭頂。隨著那道龍爪的散去,金毛犼已經是乖乖任由衛蒼君使喚自己了。
和來時一般無二,只見金毛犼大口一張,口鼻內迅速吐出了道道云霧,而它則是憑借著這些云霧帶著頭頂上的衛蒼君徑直升入云霄,沖入了天門學宮。
另一面,早先因為尿急而擅自跑出了宮門,急切地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尿尿的黎山,一路順著草叢來到了距離宮門不遠的一片荒廢許久了的小廣場上。
小小的廣場被層層的草叢遮蔽的嚴嚴實實,廣場的地面黝黑看不出石料的來歷,夾縫中更是擠滿了狗尾巴和鹿蔥。幾座稀稀拉拉的妖獸石像歪歪扭扭的,或殘缺,或完整的被隨處丟棄在了草叢間。
著急排水的黎山,覺得跑到這里應該就沒人會看見自己了,當即便挑了一處殘破的石像跳了上去,并愜意的邊尿邊望風了起來。
正當黎山抖了抖身子,提起新換上的褲子,收緊腰帶時,原本一切都還是那么順理成章的。但隨著四周草叢的一陣劇烈搖擺,道道雷霆神念瞬間便粗暴地掃過了他小小的身軀。
眼前一片恍惚,仿佛天地置換,一切都變得虛影重重了起來。還未來的及跳下殘破石像的黎山,便一頭傾倒,仰面朝天昏死了過去。
倒下的瞬間,黎山只覺得自己撞入了一尊石像的懷里,而非是落在了草地上。腦后鮮血直流,手臂也被石像的棱角割破了皮膚,黎山就這樣迎來了眼前的一陣灰暗。
“血?我終于醒了嗎?是誰喚醒的我?”一片迷蒙之中,黎山身下的這座石像中似乎傳出了陣陣聲響。黎山腦后和手臂上滲出的鮮血,此刻正一點一點掠過石像,但往往還血跡還未落實,便消失在了石像表面。
“不夠...只有這點東西怎么夠?青龍大圣神念的味道?是大圣他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