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是那頭金毛犼回來了。衛神君不會是不敵...”
“收聲,你們快些去學宮營救被寶玉王和武王圣念所傷到的學子。蒼君折返定是有他的計較。”
“遵命。”
宮門內,天心老人一連撥下數道命令,直到守在宮門內的教授們逐一回神完畢陸續奔向學宮內后,他才勉強安心了下來。
“小女娃,你就是蒼君的大徒弟彩衣吧。不用怕,跟著爺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祖師爺,求你想辦法找找小師弟的下落,師父他會不會受傷呀?他可是從來都不會跟人動手打架的,要是輸了該怎么辦呀...”
“彩衣你要相信你師父和小師弟,那二人所為不過是突破大限,等他們鬧夠了自然會離去的。再忍忍,再忍一忍就好了。”
原本還在胡思亂想,心亂如麻的應彩衣,在聽完天心老人的話后,不覺間心神已經回歸了平靜。見應彩衣安靜地點了點頭后,天心老人這才露出了一絲寬慰的微笑。
宮門外,此時除去四大家族的寶玉王和武王已經進入學宮外,千星宮和不周山的兩方使者卻還靜候在宮門外。天心老人遲遲不肯動身回學宮,便是為了他們。
誰料,不等天心老人主動向他們搭話,那名來自不周山的銀發青眸的男子便主動出列沖著宮門內的天心老人表明了自己等人并不像寶玉王和武王一般是帶著目的前來的。
“使者當真只是受了寶玉王和武王的蒙騙,才會來我天門學宮的?”
“正是,老校長若是不信,徐某亦別無他法。只是現在的天門學宮還有余力應對我們嗎?”
不周山的這名使者言語清淡,不漏絲毫態度。正如其所言,天心老人最擔心便是寶玉王和武王除了拉上他們自己的勢力外,還為天門學宮引來了全部四大家族的覬覦。
但僅憑銀發男子一人的評述,天心老人自然是不敢輕易放松警惕的。
“寶玉王和武王如此著急著突破大限,難道千星宮和不周山的那三位就沒有這樣的想法嗎?”
銀發男子的身后,那來自千星宮的男子和他身旁的女性同伴則是頗有些不屑回答天心老人這個問題的意思。回應天心老人的依舊是來自不周山的銀發男子,只是他的回答卻是聽似十分無禮。
“億萬人族當中,希冀突破大限劫期之輩繁若星辰。但獨有我四大家族之后人不在其中,寶玉王和武王來此只是借那妖帝殘存的妖皇之念錘煉自身罷了。對于他二人來講,突破大限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只有你們凡人才會覺得此事事關重大,亦才會如此遮遮掩掩,圖添自身的煩惱罷了。”
果然,待銀發男子把話說盡之后,天心老人便覺得千星宮的那兩位使者愈發的看不上自己和自己身后的這所學宮了。
只不過聽完銀發男子的話后,天心老人卻是陡然松了一口氣。此刻再回頭去細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天心老人也覺得處置的太過嚴厲了。畢竟寶玉王和武王再如何無法無天,也終究還是人族的頂尖強者。
天心老人此時不覺間竟有些多慮了,想到了天門協會中自己和一些長老們確實因為四大家族之人太過強大,而時與之發生沖突。此刻想來,恐怕還是因為自己等人比之這四家太過弱小罷了。
只是認清事實歸認清事實,天心老人還是不可能就這么輕易地縱容寶玉王和武王在學宮內胡作非為的。有了不周山和千星宮的袖手旁觀之后,天心老人這才安心領著應彩衣向著學宮內走去。
宮門山體旁的這方被遺棄的小廣場上,包裹著黎山的那團漆黑粘稠的火焰已經逐漸褪了下來,而護住黎山的那道蒼龍神念則已經悉數被火焰吞噬完畢。
清脆的硬殼崩裂聲此刻正不絕于耳,一座座散落在學宮各處山林水潭中的石像,于此刻皆是緩緩裂開了一道縫隙。一道道煌煌神念伴隨著學宮內充盈的元氣,好似群鳥歸巢一般紛紛朝著一個方向飛了過去。而這些神念的目標,正是黎山身下的這座殘破石像。
古樹林中,寶玉王和武王正在搜尋那縷妖帝神念之時,只感覺自己腳下微微震動了起來。二人不驚反喜,正欲轟開石殿地面,一探其中究竟時,卻見數十道煌煌神念如同觸須一般沖破了地板,直沖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