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禮結束后,便是答謝親友的笄禮宴,因祁玉身份特殊這笄禮宴便成了隱形的萬民朝賀宴。
宴會盛況空前,幾乎要蓋過前幾日的賞秋宴。
宴會照例在佛舢湖畔舉行,未時開宴。
祁玉今日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只能端坐于上君身側。
祁淵和祁母一早便入宮參加笄禮,所以也最早抵達宴席,緊接著晏華也隨之入場。
因晏勛未至,所以將軍席空著,晏華百無聊賴便湊到祁淵身邊閑談。
“最近宮中出了件大事,你聽說了嗎?”
晏華料到祁淵不知,所以故意賣關子。
“何事?”
“你可知樓蘭?”,晏華問道。
“自然知曉。”
“那樓蘭大汗前些日子竟要把親生女兒獻給上君做妃子。”
“我一早便入宮,沒聽說哪一宮多出了位娘娘。”
祁淵有些懷疑晏華所言的可信度。
“所以啊,重點就在這,上君當面拒了樓蘭大汗,那樓蘭大汗倒也是個精明的,轉身想起了姬弘那塊香餑餑,誰知那樓蘭公主當眾點名要姬萇……你沒聽錯就是萇公子。”
祁淵一臉震驚地看著晏華,隨后開始自顧自地分析。
“那萇公子作何反應?向萇公子這樣自由慣了的,定是不愿意被婚姻束縛,可憐了那樓蘭公主,竟被拒了兩次。”
“那你可真是猜錯了,姬萇他……”
晏華話說到一半,便見到姬萇和樓蘭公主步入宴席,正向他們走來。
“你看姬萇這一臉有情飲水暖的樣子吧,有時候不能被一個男人的外表蒙騙。”
晏華語重心長地說著,說罷還不忘拍了拍祁淵的肩膀,惹得祁淵渾身不自在,仿佛不想承認面前這個怨婦一般的“哲學大師”是自己的朋友。
姬萇帶著赫連嵐直奔祁淵的方向走來,剛一站定便滿面春風地為赫連嵐介紹。
“嵐兒,這是我的兩個朋友,祁淵,祁司祝,還有晏勛,晏少將。”
姬萇說罷又面向祁淵和晏華。
“這位是我的未婚妻赫連嵐,樓蘭人。”
“你就是祁淵?想不到你這么年輕。不用蠱單用符也能位及司祝,確實不簡單。”
“聽姑娘的意思莫非是樓蘭蠱巫?”
祁淵升起一絲防備,表情也有些嚴肅。
“我們樓蘭人人會制蠱,只是蠱蟲有無毒性罷了,那些下三濫的把戲,我懶得效仿,我制蠱只是用來傍身,從不害人。”
巫祝界內,祁淵是神一般的存在,許多巫祝都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所以赫連嵐跟祁淵聊上后,便自動忽略了晏華。
晏華自然心有不快,但是顧念著姬萇,此刻又不好發作,正準備悻悻離開,卻被姬萇叫住。
“晏華,等等……”
“何事?”
晏華語氣中滿是不爽。
“上次你托我給阿苓娘子尋差事,如今有著落了。城西有一家不大的繡坊正要易主,雖然地界不繁華,但是環境好,挨著書院,孩子將來求學也方便,我便把那店鋪買了下來,你若覺得可行,明日便可讓他們母子搬去。”
“多謝萇兄。”
“客氣什么,我可不是救世主,我就是個商人,我可沒說這繡坊免費送給她們母子,雖然租金不貴,但也不能不拿我這地主當回事兒。”
“怎么感覺你像變了個人似得……”
晏華一臉嫌棄地看著姬萇。
“我向來樂善好施。”
“我是嫌你笑得像個傻子。”
“咳……你懂什么,我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你這種單身男子理解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