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魔沉吟好一會,才道:“這人我卻沒聽說過,我倒是想見見他。”
蘇離心道:“我說不定有機會見一下,算了,還是不要見了,我又不喜歡被虐。”
劍魔繼續道:“既然這個令東來能做到,我應該也能。”
蘇離:“……”
什么叫人家能,你就能。
只是令東來和劍魔頗有些相似處,搞不好還真的能做到,前提是這個世界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蘇離忽又想到,他的到來,何嘗不是“破碎虛空”的一種。
阿蕪道:“這位令東來前輩十五歲學《易》,三十歲大成。師父的獨孤九劍也是源自易經,如此算來,師父確實不比他差。天道不假他人而成,師父興許只是差臨門一腳而已。”
劍魔道:“我在想,那最后一著死結是什么。”
他竟原地入定,再不理會身邊的阿蕪和蘇離。
阿蕪瞧見師父還有絲絲氣息,稍稍放下心,她道:“師父怎么說入定就入定,咱們要不守著師父吧,免得師父出事。”
蘇離道:“還是先把你師父搬進山洞吧。”
他伸手要把劍魔抱起來,結果渾身力氣到了劍魔身上,竟是泥牛入海,渾無半點痕跡。
阿蕪見蘇離神色古怪,跟著使了一把勁,結果仍是沒有絲毫變化。
蘇離一身神力自不必說,阿蕪如今力氣也不小,兩人合力,都不能撼動劍魔身軀半分。
最后阿蕪嘆口氣道:“咱們就在這里等著吧。”
這一等就是大半個月,阿蕪見師父這么久不吃不喝,很怕師父出了事,可是劍魔臉色仍是紅潤有光澤,氣息也還在,因此阿蕪憂心之下,仍不至于絕望。
倒是蘇離,看著華山論劍越來越近,因此抓緊時間練功。
他趁機拿了劍魔的重劍找神雕過招,神雕跟蘇離關系極好,自己又經常跟劍魔過招,蘇離和它一起練功,倒是逐漸摸索出“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訣竅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不覺過了三個月有余,期間發生了兩次山洪,蘇離都趁機習練重劍,一身劍術精進至從前無法想象的境界。
只是他劍術越高,本身武功融匯的難度卻是越大。
何況這重劍和九陰真經至陰至柔的武功并非一類,蘇離又練了鐵掌功,摻合降龍十八掌的運勁技巧。
身兼數門當世最頂級的武功,要想在半年內糅合一身所學,實是難如登天。
這也跟他習練九陰真經時日尚短有關,達不到打通生死玄關的地步,論內力,比之后世九陽大成的張無忌,終歸差了一籌。
故而駕馭諸般最上乘的武學,還不能圓轉如意,更不能隨心所欲。
不過如今還是一論華山,當世他沒有把握勝過的人,除了入定的劍魔,大約只有王重陽了,以及一個不知是否存在的斗酒僧。
而且他這次要是能帶著玄鐵重劍過去,未必不能勝過王重陽,何況還有玉女素心劍法這個殺招。
只是蘇離有一件事甚為遺憾,那就是他果真練不成左右互搏,倒是阿蕪居然練成了。
他唯有用自己比阿蕪聰明,所以練不成這功夫來安慰自己。
好在阿蕪一人使雙劍,不過是劍法陡增一倍而已,而非是能還原雙劍合璧的威力,因此蘇離還打得贏。
只是阿蕪這些日子雖然擔憂劍魔,可武功卻一日千里,再過幾年,蘇離還未必能勝過她。
想起今后還可能打不過阿蕪,蘇離頗是有點后悔自己傳了阿蕪九陰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