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領略汲取天地之息的美妙后,蘇離對別人的內力,再也看不上眼了,頂多當個恐嚇敵人的手段。
他對余滄海道:“林震南夫婦在何處?”
余滄海冷笑道:“閣下會吸星**,到底是誰?”
蘇離淡淡道:“任我行。”
只這三個字,在場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皆臉色一白,有不明所以的后輩詢問長輩,亦被長輩以眼色制止,讓他不要說話。
“任老先生,你遠來是客,請入內一座吧。”
此時衡山派的劉正風走出來。
蘇離將余滄海扔到大廳里,帶著林平之和曲非煙下去。
他大馬金刀,自是毫不客氣坐上主位,哪怕不知道任我行是誰的各派弟子,此時見蘇離坐在主位上,都生不出反駁之心,好似蘇離天生就該坐這樣的位置。
蘇離對著地上癱倒的余滄海道:“不要跟我廢話,讓你的弟子帶林震南夫婦來見我。”
余滄海瞧了四周武林同道一眼,往常幾位跟他交好的朋友,此刻都眼觀鼻鼻觀心,更有甚者,跟他目光碰觸到一起,就連忙避開。
余滄海心知此時無人替他出頭,不由心生悲涼。
他喚來一名弟子,吩咐幾句。
接著余滄海就尋了個角落,盤坐調息。
而大廳眾人,皆都噤若寒蟬。
此時哪怕那些不識任我行的人,也知道蘇離來頭之大,不可招惹,更不敢輕易開溜,免得吃教訓。
以蘇離輕而易舉拿下余滄海的功夫,大廳眾人再多,那也是給他瞧得分毫不漏的。
劉正風已經得了曲洋通知,此刻也不說話。
不多時,恒山派的定逸諸人到來,還有泰山派一眾高手,以及華山派的眾弟子皆到了大廳。
正派高手越來越多,這些惴惴不安的江湖人漸漸心定下來,竊竊私語起來。
蘇離也不攔阻,曲非煙在旁邊捏肩捶背,林平之一心只在余滄海身上,對旁的人置之不理。
蘇離眼睛似閉非閉。
過了半柱香,那余滄海派出去的弟子滿身是血進來,道:“師父,林震南夫婦給一群黑衣蒙面不知來歷的人劫走了,師兄弟們死傷不少。”
余滄海神色一變,朝向蘇離道:“任先生,剛才我吩咐弟子的話,你都應該聽到的,我絕無可能讓弟子演這一出,看來是真有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若你不信,要殺要剮,余滄海悉聽尊便。”
蘇離輕叩椅子把手,向劉正風道:“你們衡山派會干這種半路劫人的事嗎?”
劉正風苦笑道:“任老先生說笑了,我衡山派若做下此事,叫我劉正風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蘇離向定逸道:“定逸師太,你們恒山派會干這事嗎?”
定逸冷笑道:“我恒山派倒是想路見不平,只是不知道林震南夫婦在哪,而且我等行事光明正大,可沒有見不得人的習慣。”
蘇離看向泰山派諸人,悠悠道:“天門、天松,你們兩個二十年前見我時,屁都不敢放一個,料來你們泰山派也是無此膽量劫走我要的人。”
天門、天松均是臉色一青,可是他們成名已久,深知任我行的厲害,此刻對方返老還童,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哪里能招惹,除非大家一起上,否則泰山派絕不當出頭鳥。于是兩人只當蘇離在放屁了,一句話也不回。
蘇離瞧向門外,悠然道:“華山派的岳不群,你的內功好深厚,我隔了二十丈才聽到一點你的呼吸聲,你不必在外面偷聽了,進來吧。”
此時一位儒雅的君子手持折扇進來,面色平淡地向蘇離拱了拱手,又問余滄海那滿身是血的弟子道:“請問師侄,劫走林震南夫婦的人有多少?”
那弟子見岳不群儒雅隨和,下意識回道:“十四五個吧。”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我華山派人丁單薄,大部分弟子都在這里,其余的人加起來也不足一手之數,岳某倒是想憑空添些人手,只是有心無力。”
定逸師太道:“岳師兄,大家都信你不是干這事的人。”
蘇離道:“華山派不是,恒山派不是、泰山派也不是,衡山派更不是,到底是誰呢?你們四派都沒派人,旁的人更沒膽量敢劫走我指明要見的人。”
他倏地冷笑道:“瞧來只有嵩山派有這個膽量了。”
蘇離一頓分析,眾人均自心想,青城派的力量也不弱,衡山城內,除卻五岳劍派外,哪里還有人能從青城派手里劫人。
除非是魔教。
那肯定不至于。
既然四派都矢口否認,只能是嵩山派了。
蘇離朝著定逸諸人道:“你們不是五岳劍派同氣連枝嗎?給我向嵩山派傳話吧,明天劉正風金盆洗手之前,我見不到林震南夫婦,我要嵩山派,雞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