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屬下告退!”
時崎狂三看都不看赤鳶一眼,她已經進入了自己的角色,成功晉級為“貓奴”大軍中的一員,一手摁著在溫水里“掙扎”個不停的褐色短尾貓媽媽,一手還往貓咪的身上澆水、搓洗、梳毛。
時崎狂三在給貓咪進行著梳洗工作,而剛離開不久的赤鳶又找上了生駒,不過,這一次不是為了傳教,而是為了商討事情,亦或者說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卡巴內瑞是人類感染卡巴內病毒未死而產生的特殊怪物,其誕生之初就代表著一種矛盾的集合體,非人,亦非卡巴內,但是卻同時兼有著人的理智和卡巴內的身體。
雖然擁有著強健的軀體,但是卻以血為食,亦正是因此而為常人所恐懼、厭惡,同時亦為卡巴內所不容,這便是卡巴內瑞的艱難處境。
“叮~咚~咚~咚~”
生駒在默不作聲的拆卸改裝著自己的「貫筒」,內心無比復雜的他正處于一種迷惘的狀態,但既算如此,他還是全身心的改裝著自己的武器,他不敢停下來,一旦停下手頭上的活,腦海中便浮現出令自己都絕望的畫面。
甲鐵城上,拼命與卡巴內戰斗、作為英雄的他并沒有受到人們的仰慕亦或者敬佩,反倒是因暴露了卡巴內瑞身份而被人們排斥、厭惡、痛恨,武士九智來棲更是開槍將他打下了甲鐵城。
卡巴內瑞既是卡巴內,同時也是人類,生駒有自己的思想與理智,同時也有自己所必須要堅守的東西。
殺死兇殘的卡巴內,保護弱小的人類,這都是他想要做的事情,但是,九智來棲的那一槍擊碎了他抱有的幼稚幻想,讓他認清了自己的特殊身份。
啪~
“發現一只迷途的羔羊!”
肩膀在猛然之間被人輕拍了一下,忙碌中的生駒不得不停下了心頭的工作,滿臉不耐煩的望著來到身邊的中二病大叔,赤鳶。
“迷惘的少年,你應該盡快振作起來才對,不過,現在的話,來和長輩好好談一談人生和理想吧!”
“赤鳶……大叔,你……”
“呵呵~我有酒,你愿意說一說你的故事嗎?”
一改之前虔誠狂熱的模樣,此時此刻的赤鳶看起來十分正常,面帶微笑的他就宛如隔壁性格和善的老王,給生駒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
身為卡巴內瑞,生駒已經無法品嘗出酒的味道了,但是,此時此刻的他竟然嘗出了濃濃的苦味,當然,這些苦味并非來源于酒中,而是來源于內心。
就著酒水和花生米,迷惘的生駒和正常狀態下的赤鳶你一句我一句的暢聊了起來,等到相互熟悉徹底放開了之后,聊天場面再度升級。
生駒悲痛的訴說著自己的迷惘和困惑,赤鳶則一臉悲傷的敘說著自己的過往,雖然年齡相差差不多十歲,但是同處在這樣的一個悲慘世界,兩人擁有著許多類似的地方,求同存異之下,兩人就像許久未見的老朋友,彼此敞開心扉的分享起自己的痛苦來。
至于這場聊天的結果如何,一個喝得爛醉如泥,被酒水灌得醉倒了過去,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迷迷糊糊的醒來,另一個則被酒水撐得十分難受,如廁了不知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