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離開淪陷的顯金驛后,甲鐵城上的難民們一天也沒有好好休息過,不是被噩夢嚇醒就是因為饑餓而無法入眠,再加上舟車勞頓,在勉強飽餐了一頓之后,總算是舒心的入眠了。
在聚餐中愉悅的氣氛下,享有一定地位的武士和貴族們也難得放肆了一回,吃飽了后,不少人都喝得爛醉如泥,用以舒緩那根時刻緊繃著的腦神經。
夜黑風高好辦事,喝酒爛醉易壞事!
黑夜下,九智來棲和赤鳶各自領著一支由卡巴內瑞和武士組成的隊伍離開了扶桑城,千里奔襲,悄然無聲地向著甲鐵城前進。
今晚的風兒甚是喧囂,帶著生人的氣息飄蕩到了數百米之外的地方,就在甲鐵城停駐地附近,一大批卡巴內也因此聞風而來。
當然,這場血雨腥風與時崎狂三的關系不大,困了就睡覺,餓了就吃飯,小日子過得好不滋潤,沒心沒肺的她還在扶桑城上睡大覺,懷里還抱著一大一小的兩只貓咪,隨著她均勻的呼吸,體內靈力總量一點點兒的穩步提升。
如果說時崎狂三的表現是沒心沒肺,那么同樣待在扶桑城上的四方川菖蒲的表現則是憂心忡忡、坐立難安,她本想著大部隊一同出擊的,但是卻因各種理由而被強行留了下來。
體質差,不適合長途奔襲作戰;戰斗力低,無法在實戰中發揮作用,反而有可能拖了隊友們的后腿;戰場兇險萬分,沒有戰場經驗的大小姐不適合出現在哪里,哪怕是充當進食醫務人員都欠妥。
心有余而力不足,這大概是四方川菖蒲當前最準確的寫照了,畢竟有些事情不是空有一腔熱血就能夠完成的,有時候還需要考慮實際的情況,因此,除了充當一個花架子外,她再也沒法找到其他合適的定位了。
長夜漫漫,輾轉難眠,提著油燈,菖蒲來到了專屬于時崎狂三的休息車廂之外,腦海中經過一陣激烈的天人交戰后,終于是下定了決心,帶著沉重無比的心情,她敲響了面前厚重的鐵門。
咚咚~咚~
“打擾一下,女皇陛下,您睡了嗎!”
寂靜的夜,清脆響亮的敲擊聲顯得格外的刺耳,深度睡眠中的時崎狂三也受到了輕微的干擾,嘴里發出無意識的喃語。
咚咚咚~
“非常抱歉,女皇陛下,女皇陛下。”
間隔了半分鐘后,糾結忐忑的菖蒲再次叩響了門扉,似乎是擔心無法喚醒睡夢之中的人,所以敲擊力度也大上了幾分。
杵在門外,菖蒲感覺是度秒如年,但是,在第二次敲擊之后,她仍舊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就好似里邊的人兒仍然處在睡夢之中一般,那么,她是否要敲擊第三次,硬生生地吵醒對方呢?
“咦!?”
就當菖蒲糾結萬分之時,她聽到了門栓移動的聲音,隨后,厚重的鐵門忽然打開了,看著出現在鐵門之后的人影,菖蒲猛的退后了一步,不自覺的跪伏在了冰冷、狹窄的過道上,嘴里不由自主的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何事?”
冷漠的嗓音,毫無情感波動的詢問,當然,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讓菖蒲覺得驚訝的是,來人完全不是她印象中所熟知的時崎狂三,而是另一個模樣同時崎狂三有幾分相似的神秘少女。
“請問……您……”
來人與時崎狂三的身材無二,有著一襲狂舞的銀發,身著一件素雅的銀袍,猩紅的眸子里散發著直透人心的平靜,仿佛外界的一切都無法讓她的內心泛起一絲的漣漪。
銀發少女的氣質冷艷出塵,高貴得讓人無法直視,面容精致得無法形容,美得驚心動魄,那是一種靈魂都在顫抖的驚艷,僅僅只看一眼便難以忘卻,與她相比,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變得自慚形穢了起來。
簡明扼要的形容就是:魅力值Max
“是為了力量而來嗎!”
仍舊是冰冷的話語,僅僅只是站在那里,便給菖蒲帶來一種無法言語的壓迫感,好似一尊至高無上的神靈,高貴得讓人仰望、讓人跪伏,讓人不敢直視。
“是……是的。”
心神恍惚,大腦一片空白,宛如停止了思考一樣,菖蒲表情木訥,機械般的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