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吃這些血淋淋的東西嗎?”呂皖表情極為難受,因為她知道她終于要走到這一步。
三文魚、金槍魚這些刺身她的確有吃過,生牛肉也見人吃過,可那是精細處理過的。現在要吃這種沒有經過任何處理的,血淋淋的,不知名的野獸的肉,她怎么都無法邁過心里的那道坎。
侯德昌自然不會蠻橫的逼迫呂皖去吃這肉,然后再講不吃就不能活下去之類的話。
他想要做好示范,讓美女上司明白,這些野獸的肉是可以生吃的。
說實話,侯德昌自己也不知道貓肉到底能不能吃,可是他昨天一整天就吃了幾塊餅干和巧克力,早已經餓得頭暈眼花,胃里一陣陣地灼痛,身體虛弱無力,這個時候必須要攝入食物。
若是天氣晴朗,還可以生火吃點熟肉,但是這個暴風雨沒有絲毫減弱的意思,看來吃生肉幾乎無法避免了。
在餓死和惡心之間,選擇是很容易做出的。
“要不,還是不要了吧……”呂皖不停地搖著頭。
“沒事的,你看我吃。”
為了給呂皖做示范,侯德昌只能豁出去了,心說以前看的那些荒野求生的紀錄片,人在快死的時候不是啥玩意兒都能吃嗎,今天自己就豁出去一回了。
想到這里,侯德昌把心一橫,拿起匕首就準備切一塊肉。
但是他看到大貓的皮毛時候,他遲疑了一下,這大貓的毛色多好啊,要是做成衣服也好,鞋子也好,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況且,吃肉反正也要剃毛的。
他拿起匕首,從腹部那條口子開始,像削水果一般,慢慢用刀分開皮膚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樣的撕開來。
按理說,最難撥皮的是雜食動物和食草動物,因為它們的皮膚和肌肉之間還有一堆脂肪,不好分開,需要費一點功夫。
大貓是食肉動物,全身都是肌肉,脂肪很少,因此不到半個小時,一張完整的“貓”皮就展現在眼前了。
整過過程太過血腥,呂皖全程側過頭去,不敢多看一眼。
“剝好啦,等天晴了,曬曬就可以做成衣服或者鞋子了!”侯德昌很是欣慰。
“德昌,你家以前是做什么的啊?”呂皖終于轉過頭來,看到侯德昌臉不紅心不跳的,很是詫異。
“這個嘛,保密,但是絕對不是專業剝皮的。”侯德昌眉毛上揚,又說到,“這也是我的第一次哦。”
侯德昌心情大好,不光是第一次撥皮就很順利,而是不知不覺間,呂皖對他的稱呼從“侯德昌,侯經理”變成了親昵的“德昌”。
侯德昌來不及休息,又從大貓柔軟的腹部切下一塊肚腩肉,雙手緊緊地抓住血淋淋的生肉,狠狠一咬。
“嘔!”一股巨大的血腥味竄入口腔,差點沒讓侯德昌當場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