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是它的牙齒。森蚺的牙齒不像是毒蛇那種,只有兩顆。而是上下六排,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倒刺牙。這一口咬到人身上,你別想了,不扯下你一大塊皮,掙脫無望。
第二件,那就是死亡纏繞。牙齒一口咬住獵物后,它們會利用恐怖的肌肉,纏繞住獵物,活活勒死。
那梅花鹿還沒有死絕,它本能地站起來,邊跑變抖動脖子,想要擺脫那條森蚺。
然而,那森蚺不但不松口,而且真的開始用身體纏繞梅花鹿,一陣陣骨骼斷裂的聲音傳了過來,讓人毛骨悚然!
侯德昌趕緊一手摟住思瑤,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不敢動彈。
侯德昌細細觀察,那森蚺體型好夸張,粗略估計十米以上。要是一口的話,吞掉一個成年人是沒問題的,更不用說一個梅花鹿。
思瑤這一會兒,被侯德昌捂著嘴,在他懷中嚇得瑟瑟發抖。
其實他捂嘴這一動作也是多余的。誰見過蛇的耳朵呢?你隨便叫喊,它是聽不到的。
可是蛇類有兩樣恐怖的搜尋器官。
一個是它的蛇信,來回吞吐,它能捕捉到空氣中的味道。
另外一個是它們的眼睛。在蛇的視角中,是根據體溫來捕獵的。也就是說,你躲到哪兒都沒卵用,它有一個熱成像儀!但是,一般情況下,你不動的話,還是相對安全。
蛇在人類的潛意識中,一直都是無比恐怖的存在。何況,你要親眼看到一條巨大如此的巨蟒,估計沒幾個人把持得住。
侯德昌心中默念著:“蛇兄,我把梅花鹿送你個順水人情。你趕緊滾吧。”
可惜,那森蚺似乎是一個得寸進尺的主。
它弄死梅花鹿之后,居然沒有著急吃東西,而是朝侯德昌他們躲避的大樹爬來。
干啥呢?侯德昌這倒是驚出一身冷汗,莫非被發現了?
侯德昌不敢輕舉妄動,真怕打草驚蛇,準備以不動應對萬變
那蚺繼續朝大樹走來,侯德昌和思瑤心想,這次死定了!不過下一秒,侯德昌劇烈抖動的心稍微平靜了一點點。
那蚺在清晨斜射的陽光下停下來,蜷縮成一圈一圈的,在那里曬太陽!
冷血動物都有曬太陽的習慣。
不過,它倒是悠哉了,這可苦了樹上的侯德昌和思瑤。
思瑤嚇得夠嗆,身體一直抖。最后,竟然看著侯德昌,悄咪咪來了一句:“昌哥,我想尿尿。”
“你開啥玩笑?”侯德昌悄悄說道,“這危急時刻,怎么能隨便動呢?”
思瑤漲紅了臉,說:“憋不住了。”
其實這也不怪她。俗話說“嚇出尿”來了。這人一恐懼起來,就是想上尿尿。
可現在這情況要咋上?
別說脫褲子,就是就地方便,那股尿騷味估計也能吸引這大蛇丸的注意。
于是,侯德昌只能來了句:“忍忍吧,待會兒它就走了。”
思瑤憋得難受了,打了個哆嗦,臉色很不好:“我真憋不住了。”
“真不是開玩笑,不能動!”侯德昌告誡道。
思瑤來了句:“你沒槍,可是你不是有軍刀嗎?刺死它就是了!”
這話說了之后,當時侯德昌眼珠子都瞪圓了。
尼瑪!為了你一泡尿,你讓我去“屠龍”英雄?
“開啥玩笑,你看它的鱗片,”侯德昌道,“軍刀哪能刺得穿?”
“那咋辦?寶寶真憋不住了!”思瑤一臉哀求的樣子。
侯德昌沒辦法,看著下面,無奈的說了句:“那尿吧,射得遠點,被尿在它身上。至于會不會被發現,只能聽天意了。”
思瑤卻突然來了一句:“你在這里,我尿不出來!”
“那算了,憋著吧,”侯德昌道,“說不定它曬一會兒就走了。”
就這樣,二人蹲在樹上,就這么等著。
等啊等,狗曰的森蚺,居然還舒服的閉上眼,在哪兒躺下了。
也不知道它要睡多久。如果要在這里冬眠的話,侯德昌和思瑤豈不是要餓死在上面?
在侯德昌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思瑤終于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