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整個幸存者營地已經只有十一個人了。
除了侯德昌和艾希,以及艾瑞爾和黛西兩個女人,還剩七個人。
那七人中,已經僅僅只有一位女人了。
同時,幸存者中再無小孩與老人。很明顯,在這場“補刀”中,小孩和老人已經被全部“淘汰”了。
這幾個幸存者基本都是肌肉型的,身體素質非常出眾的那種,一看就是平時愛好健身或者運動的。
想來也是,能夠在鱷魚的追殺中逃脫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躲避完追殺后,還得在冰冷的海水中泡上一夜。
泡上一夜還不算,還得一刻也不能松開手里的桅桿。
沒有非同尋常的意志和身體素質只能被無情淘汰!這也算是一種別樣的極限生存游戲了。
但是有一個例外,就是昨天那位肥宅,他居然也在這場“生存游戲”中活了下了,堪稱奇跡。
現在危險暫時解除,由于幸存者大幅度減少,食物和物資倒是變得豐富起來,暫時不缺乏。
雖然整個營地血腥無比,但大家已經麻木了,幸存者們撿起地上的面包等物,大口大口的吞咽起來。
肚子填飽之后,大家再無那么多顧慮,紛紛脫掉身上被海水浸透了的濕衣服,然后去死者身上扒干燥合身的衣服穿上。
至于死者身上的首飾,手表和現金等物品,大多數人已經熟視無睹了。
“這么多尸體,我們是不是要處理一下啊?”唯一的那位幸存者女人問道。
這位幸存者女性是一位四十來歲的白人女性,并不漂亮,若是細看,還略有一些丑陋。她皮膚曬成小麥色,身材還算不錯,一看就是那種愛好鍛煉的女性。
“算了,太多了,處理不過來了!”第一個上岸的肌肉男說道,“所有人收集物資,盡可能多的收集物資,我們向前走幾公里,找個平地,重新建立營地。”
幸存者們聽聞,都覺得有理。這里尸體太多了,僅憑這幾個幸存者是很難掩埋完的。
但是這些尸體不掩埋的話,不但可能引發傳染病,更有可能引來其他兇猛的野獸。
更何況,那條鱷魚還沒有死呢,鬼知道它什么時候回來?
所以,這個時候,死者最基本的尊嚴確實得不到保障,只有采取所謂的“天葬”了。
大家開始收集物資,盡可能地把自己能帶的物資都帶上。
“我們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為圣。愿你的國降臨。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
眾人在收集物資的時候,艾瑞爾微微閉著雙眼,用手劃著十字,嘴里用英文念念有詞。
侯德昌雖然沒有全部聽懂,但是知道她在用基督教的悼詞超度這些亡魂。
想不到這位姑娘還是如此有信仰,如此有愛心的人。
侯德昌不禁對她的好感增加了幾分。
“昌哥,我們放在草叢的物資要拿嗎?”要走的時候,艾希悄悄問侯德昌。
“現在不合適,先放著。”侯德昌道,“等有機會我們再返回來拿。”
眾人行走了大約三五公里,已經精疲力盡,才在一塊開闊土地上停留下來。
這片開闊土地附近只有小溪,沒有大河,眾人已經對鱷魚有著巨大的陰影了。
不用選舉,那名肌肉男自然成為了幸存者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