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在港島勢大,但是姜中武在廣川也不是無能之輩,對上霍家,他倒也不懼。
既然已經清楚的解除了懷疑,姜中武就不再搭理霍少,跟韓先生握手道別,“韓先生,再見,有空一定常來。”
韓先生彬彬有禮,“一定,一定,我還想多從姜總這里淘點寶貝呢。”
唐丁和行慕柳靜靜的看著韓先生的表演,行慕柳能看的出來,越是看似滴水不漏的行為,就越是最大的破綻。
行慕柳的直覺是那件金絲軟甲一定是讓這韓氏夫婦藏起來了,極有可能就在兩個箱子中的一個里。
唐丁知道那件烏金軟甲就被塞在哪個青銅尊里,但是霍少卻沒有想到打開酒樽一看。
酒爵是古代飲酒的容器,而酒樽則是溫酒盛酒的容器。所以酒樽比酒爵要大。而烏金軟甲折疊起來只有拳頭大小,放進這酒樽是足夠了。
讓唐丁糾結的是自己到底去不去把這件烏金軟甲當場揪回來?但是揪出來之后呢?這是港島霍少買的,跟自己又有什么關系?
報警?那更不行,這件軟甲法律上已經是保險公司的了。再說報警還會得罪人,首先得罪的會是這個姜中武,因為他賣的是贓物。其實會得罪港島霍家,既然霍家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取得烏金軟甲,說明他們也有勢在必得之意。
不管是這個姜中武,還是霍家,看起來都像是很有實力的樣子。自己得罪他們之后,自己憑借步罡踏斗倒是能出去,但是行慕柳怎么辦?
至于這雌雄大盜當然也會得罪,不過這個唐丁倒是不擔心,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反正以前也不是沒得罪過。
但是就這么放烏金軟甲在自己眼前溜走?煙城丟甲,廣川現甲,這本身就是難得的機緣,這樣的機緣并不常見,也許這次丟失了,以后就再也沒有了。
唐丁在旁邊見雌雄大盜要走,把腦中本來設計好的幾種方案全部否定。
眼見韓氏夫婦走到了電梯前,唐丁拉著行慕柳趕緊跟上,在電梯關門前,擠上了電梯。在擁擠中,唐丁的口袋里掉出來一樣東西,恰好掉到韓先生腳下。
韓先生出電梯的時候,鞋帶開了,低頭系鞋帶,順手撿起了它。
兩人上了出租車后,行駛了兩個路口,韓先生一直轉頭往后看,細心的看自己后面的每一輛車,就是想看看后面有沒有追蹤他們的車。
“你看什么呢?你擔心霍家那小子追上來?他要是有這樣的魄力,恐怕早就找到那東西了。”韓夫人對霍家三少很不齒。
韓先生看了半天,發現沒有車跟上來,才轉過頭,“小心為妙,雖然今天還算順利,不過我總感覺事情有點蹊蹺。”
“什么事情蹊蹺?”韓夫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你下電梯時候撿了什么?”
“蹊蹺的事情就在這里,你看我撿了什么?”韓先生一伸手,掌心中出現一顆粉色的鉆石,這顆粉鉆在霓虹燈的閃爍下,反射出道道亮光,璀璨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