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知道自己的暗勁功夫,其實并不是一蹴而就,如果沒有他六年的道觀內功修煉,即使明白了暗勁是藏鋒的道理,也不可能這么快達到暗勁。
“小韓,我看你也是個文化人,也寫幾個字,讓大家看看。”舒老見韓秋生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而且說出的話很有哲理,拳有拳理,字有字理,功夫和書法其實都是想通的。
“我這人并不會書法,還是讓我愛人來寫幾個吧!”
韓秋生喊來妻子婉君,夫妻兩人對視一眼,心靈相通,婉君提起筆來,寫了十六個字,正是剛剛舒老寫的那十六個字: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寫完后,舒老驚訝的看著紙上的這十六個字,竟然跟自己寫的一模一樣。
行老爺子驚訝的取過剛剛舒老寫的那副字,跟這幅字放在一起對比,驚訝的發現,這兩幅字,不管是運筆技巧,還是轉折技法,亦或是細微處的差別,都是一模一樣,絲毫看不出差異。
書法這東西,其實是最見功力的。功力差一點的,字就有差異。而臨摹比寫字更難。寫字可以隨心所欲,但是臨摹卻必須嚴格按照模仿者的特點來寫。
舒老的字,是很難模仿的,要不然他也不能稱之為解放后最出名的兩大書法家之一。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這字是婉君寫的,舒老一打眼之下會認為這字就是自己寫的。但是細看之下,還是能看到些許的差異,不過這種差異外人是根本看不出來的,因為每個書法家對于自己的字都有種特別的感情,這種感情就是判別字的真偽的重要手段。
這就像閉上眼去摸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一下就能摸出來。
“這,這真是你寫的?你是怎么做到的?”舒老愣愣的看著婉君。
“我爸爸從小就喜歡舒老的字,所以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臨摹舒老的字畫,不過那時候只是涂鴉,直到五年前,我終于開竅,才模仿出了點模樣。”婉君侃侃而談。
“令尊是?”
“我爸爸叫齊左風。”
“齊左風,齊左風?”舒老仔細想了想,突然驚問道,“莫非你爺爺是白石老人?”
婉君點點頭,“嗯,我爸是我爺爺最小的兒子,當年在爺爺死后,見識了那場浩劫,就對國家心灰意冷,就在國外定居了。”
“唉!”提起那場浩劫,舒老也跟著嘆氣。不過能見到故人的孫女,他還是非常高興的。當年白石老人在生命的最后幾年,見到舒海的字,舒老那時候還小,但是字卻寫的很有靈性,白石老人指點過他,但是卻沒有收他為徒,算起來也有六十多年了。
但是不難否認,舒老確實從白石老人那里受益良多。
能見到故人的孫女,舒老很高興,突然他想到另一件事,“對了,你剛剛說你會畫畫?來一幅。”
齊婉君也并不推脫,重新換過一張紙,提筆就畫,畫的是舒老的那副《春歸圖》。
《春歸圖》,唐丁在廣川的地下黑市見到過,是被韓秋生買走的,不過當時這幅畫當時成為了盜取烏金軟甲的掩護。
而且唐丁聽韓秋生說過,這幅畫就是齊婉君臨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