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是因為你惹到了我的家人,這點倒是沒什么,算是各為其主,你最不應該的就是拿孩童來增強陣法威力,有違天道。”
“是,我現在也算遭了天譴了,你看我,”
左崇峰擼起兩只衣服的袖子給唐丁和吳本源看,他胳膊上骨瘦如柴,可見肌肉已經慢慢在萎縮。
“漸凍癥,號稱活死人癥,是世界五大絕癥之首,我想這也是我這輩子只為錢而做風水的最大報應了。”
“烏金軟甲到底是怎么回事?”吳本源問道。
“唉,烏金軟甲是我在煙城跟皇冠洗浴的吳得利交換來的,我幫他做風水,增強五鬼運財陣的陣法威力,他幫我偷烏金軟甲。”左崇峰把在煙城幫吳得利做風水,后來又跟唐丁風水斗法,再后來又以烏金軟甲作交換,幫吳得利增強五鬼運財陣的事情都跟吳本源說了。
左崇峰跟吳本源是同行,盡管左崇峰做法不怎么人道,吳本源也表示了理解。
“后來呢?后來怎么回事?”
“這烏金軟甲是我堂叔左永貴,嗯,就是港島的大收藏家,左大富豪,是他讓我幫他弄來,他出價一個億,當時,怎么說呢,我已經發現自己得了漸凍癥,我承認我的想法偏激了些,不過我還想利用自己這點本事給老家修條路,讓人給做了下預算,這條路需要八千萬。可笑吧,我這個堂叔明明知道我有這個心愿,卻在我取來寶甲之時,說我給他惹來了麻煩,最多給我五千萬,我一氣之下,就把寶甲以八千萬的價格賣給了廣川的黑市大老板姜中武。”
現在的左崇峰不求贖罪,但求心安。
“姜中武?”吳本源重復道。
“嗯,就是他。”
“姜中武是南方地下黑市拍賣的最大老板,南方一帶的地下黑市,至少有一半以上是姜中武運作的,他給你錢了?”
“給了,八千萬,一分不少。”
“你給左永貴惹了什么麻煩?”這一直是吳本源和左崇峰的對話,唐丁突然插入問道。
“你聽說過姹女派嗎?據說是個很神秘的門派,左永貴說是我泄露消息給了姹女派,說烏金軟甲有個大秘密,他們要搶奪這烏金軟甲,左永貴說現在拿著這烏金軟甲有極大風險,因此他不能出一個億,只愿意給我五千萬。哼,其實我知道,是左永貴聽說了我要這個錢給家鄉修路,所以他才反悔,只愿意給我五千萬。我一氣之下,就沒把烏金軟甲給他,就去了廣川找了姜中武。”
唐丁點點頭,左崇峰說的跟自己從韓秋生夫婦那里聽到的能互相印證,不過左崇峰到底是真泄密還是左永貴只是把泄密當做壓低價格的籌碼就不好說了,但是聽意思,左崇峰似乎沒有機會泄密。
姹女派得到烏金軟甲的消息,也不一定是從左永貴那里得到的。
左永貴的先祖是陳永華的四大侍衛之一,這四大侍衛的后人應該都知道寶藏的秘密,左家算一個,胡天豐的胡家也應該算一個,還有兩家呢?一旦他們知道左永貴有可能得到烏金軟甲,他們無奈之下,泄密是很正常的。
人不都有這個心理: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讓你得到。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唐丁已經得到了寶藏,這烏金軟甲和星云刀也盡數落入他手。即使以前他恨這個左崇峰,現在也已經不恨了。他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再說他這錢也用到了該用的地方。
“你既然用了修路的錢有了,現在開這個店干什么呢?”
“哎,人吶,就是貪心,我還想在死前給家鄉修個學校,需要二百萬,到時候,有這條路,有這個學校,我左崇峰一輩子也不算白活,至少在家鄉是會有人永遠記著我的。”
左崇峰自己點了一支煙,“你們一定覺得我怕死,其實呢,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怕死了后,我這個心愿沒人幫我完成。”
三人坐著喝起了左崇峰的功夫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