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買的熟食有醬牛肉,驢板腸,鴨架鴨脖,還有個涼拌菜。
“好,我來了一下午了,也餓了。”
唐丁把熟食拿過來,只有兩個小板凳,沒有桌子,就搬了個椅子當桌子用。
宗笑顏又從墻角變戲法似的拿出兩瓶紅酒,“需要喝點酒嗎?”
“喝點就喝點吧,總不好辜負了你一片心意!”
沒有高腳杯,兩人就用茶杯,唐丁和宗笑顏真的就在陽臺,看著星月,吃菜喝酒。
宗笑顏平時很少喝酒,只是喝了兩杯,雙頰酡紅一片,眼神略微有些迷離,很迷人,“你知道嗎?我從未像從長白山回來時那么猶豫,不過我也從未像現在這么堅定。”
這話讓唐丁沒法接了。接得好,那是對不起行慕柳。接的不好,那是自作多情。
宗笑顏見唐丁不言語,她也不好繼續往下說了。宗笑顏不但很少喝酒,而且她更沒談過戀愛,也從未喜歡過一個人,這是第一次。
既然唐丁不接話,兩人就繼續喝酒,宗笑顏頗有一醉解千愁的架勢,酒到杯干。
“鈴鈴鈴!”唐丁手機響了。
顯示國際號碼,唐丁一接,是莎娜公主打來的電話。
唐丁接了電話后,莎娜沒有多余的話,上來就是想請他幫個忙。
外國人沒有太多的彎彎繞,說話都是直奔主題:她爸爸病了,想拜托唐丁幫忙找個會降頭的中國大夫。
“會降頭?病了難道不用找醫生嗎?中文的降頭和醫生好像是兩個不大相干的詞吧?”
“對,就是降頭,我這邊看了不少的大夫,都束手無策,有個人說我爸爸這種情況,不像是病,像是中了中國的降頭。”
“哦?什么癥狀?”
“別的癥狀倒是沒有,就是昏迷不醒,不明原因的昏迷不醒,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哦,對了,我爸爸的眼睛里布滿了黑色的小點,現在已經快要遍布整個眼球了。”
唐丁剛想問問莎娜是否確定這不是病?不過唐丁又一轉念,迪拜王室富有天下,如果真是病了,西醫到處都是,早就該治好的治好,就算治不好也應該檢查出來什么病了。
“這病倒是有點奇怪,不過降頭這東西,好像不是中國的吧?”
莎娜當然不知道降頭不是中國的,可是她卻把什么新馬泰老撾越南,韓日什么的,只要長的差不多的東方人面孔,都看成是中國人。
“我不認識會降頭術的,不過我可以過去看看!”
“那好,我先謝謝你了。”
掛了電話,宗笑顏一眼不眨的看著他,“你要出去?”
“嗯,明天。”
“去吧,正好我沒地方住,就借你的地方住幾天。”
第二天宗笑顏起床的時候,唐丁已經走了,看到桌上留的鑰匙,她會心的一笑。
唐丁昨晚聽到宗笑顏的話,并沒有任何表示,但是走的時候卻留下了鑰匙,這是歡迎自己來住的意思嗎?
昨晚,兩人又在一起住的,當然是不同房間。不過宗笑顏又有一種回到了長白山的感覺,兩人在同一屋檐下。不過這個房間雖然不透風又遮雨,但是給宗笑顏的感覺,卻并沒有長白山那簡易樹枝搭的小屋,更讓她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