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亮一開口,林建民徹底傻了眼。在剛才,他還在期盼著奇跡能出現。但是事實上,奇跡就是奇跡,是不容易出現的。
“常副局長,周末下來指導下屬工作啊!我就慘了,在這里被人又打又罵的。”
聽到趙建軍的話,林建民差點給他跪了:我的局長大人,我也就罵了您一句,什么時候打過您哪?
聽到趙建軍的話,常亮也上了大火,不過他上的是林建民的火:你急三火四的把我喊來,我以為你要安排我大保健,沒曾想你在我脖子上架了一把劍啊!
“趙局,那是我們基層工作的方式方法錯誤,請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林建民這時候不能不說話,因為就算常亮要給他求情,也是在關鍵時候求才好,自己也要先辯解的。
“工作的方式方法錯誤?這個如果今天我不來,那你和你的手下們會感覺自己工作方式方法的錯誤嗎?還有就在剛剛,有人說在這里你就是法,你什么時候代表了法律了?”
聽到趙建軍的話,林建民嚇的冷汗沿著后背往下流,“趙局,我”
“趙局,我想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比如是不是下面的人錯誤的執行了林所長的指令?比如原本政策是好的,可是讓下面的人都給執行壞了。”
聽了常亮幫自己的辯解,林建民仿佛找到了方向,知道了自己該怎么說才能脫罪:把一些都推給臨時工。
派出所為了維護工作運轉,都會雇傭大量臨時工,名義上叫輔警,群眾更習慣稱呼他們為協警。
“趙局,對,就是下面的那些輔警的過錯,他們在執法過程中的確有著簡單粗暴的一面,這是我平時監督管理不到位。但是這次的事件,我確確實實是不知情,都是下面的輔警做的。趙局,你知道的,這些輔警都是臨時工,平時散漫慣了,也不聽管理,我這個所長有時候也很難做的。”
“非工作日喝酒,這不是什么錯,畢竟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罵我的事,我也可以不追究。既然你跟我談工作,那我就跟你談工作,既然你把一切都推到輔警身上,說是管不了這些輔警,那你干脆就別管了,我找個能管理的人來給我管理。
談笑間,趙建軍一句話就解除了所長林建民的職務,果斷的讓人害怕。
聽到趙建軍的話,常亮一句話也不敢多勸,他怕趙建軍把火引到自己身上。
“趙局,你大人有大量,最給我一次機會吧!”
最后,趙建軍也沒給林建民一個機會,而來說情的分局副局長常亮,也如了林建民所愿:常亮沒有眼睜睜的看著林建民不管,而是閉上了眼睛不去管。
看到趙建軍親熱的跟唐丁等人說話的模樣,林建民悔恨的腸子都青了。常亮也把唐丁等人重新記在腦海,列為了永遠不可招惹的代表。
關于此事的后續,包括那兩個警察和三個輔警,也都一起被解職,當然,這個通知是分局下的,跟趙建軍也就沒什么關系了,只是事后常亮把這事的報告給趙建軍看了而已。
當然,接下來,要進行的就是對國露寺斂財活動的查處,這當然也都是為了讓趙建軍滿意,趙建軍是為了讓唐丁滿意。
查處的結果,最后是政府收回承租權,完全放開寺廟的斂財經營,讓寺廟成為老百姓祈福的所在,想拜佛,現在也用不著先買香了。
想拜多少下就拜多少下。
當然,各種規格的香還是有賣的,不過完全是出于自愿。還有功德箱,都是自愿。
唐丁等人本來準備請趙建軍吃頓飯,表達些謝意,但是趙建軍今天實在是有事,確實是不能赴約。因為趙建軍的女兒趙影珊過生日,他必須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