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這是抗癌藥的不良反應。”
肖依實被癌癥這個嚇到了,肖依實一個學了七八年醫學的人,天天睡在自己枕頭邊上的人生病了,自己最近才知道,而且之前肖依實完全都沒有發現異常。
肖依實:“怎么會這樣?”
醫生說:“你知道他有家族史嗎?他應該定期檢查的,但是他沒有,我們最開始在肺部發現的癌癥,但是后來發現癌癥的原發灶在肝,也就是說癌癥轉移了,現在我們能做的只能是提高病人的生存之質量。”
肖依實不是第一次聽到癌癥后期生存質量的問題,但是癌癥后期生存質量這四個字第一次和肖依實關系這么密切,肖依實的眼淚不受控制往下流,醫生遞給肖依實衛生紙,和肖依實說:“他的家人都不在了,你更要堅強,你不能倒下,他還需要你。”
肖依實知道南珺鈺還需要自己,肖依實反復平復了好幾遍自己的情緒,肖依實才讓自己情緒穩定,肖依實知道自己在南珺鈺面前一定不能哭,一定要堅強。
肖依實推開醫生辦公室門的時候,南珺鈺正坐在等候區的椅子上網上購物。
肖依實讓自己表現的和以前一樣輕松的和南珺鈺說:“別玩了,我們回家了吧。”
南珺鈺看到肖依實出來了,南珺鈺問肖依實;“醫生和你說什么了。”
肖依實:“醫生說你得了一個小病,住院就可以好,結果你這個膽小鬼死活不肯住院,醫生讓我趕快帶你來住院,早治療早康復。”
南珺鈺:“我們不住院,好不好,這點小病可以自己痊愈的。”
肖依實:“小病不治,就會拖成大病,小病不治,就會越來越重,明天我們就來住院吧。”
南珺鈺:“小病不用這么著急住院,我們再等等,在晚兩天在來,好不好。”
肖依實:“早治療,早康復。”
肖依實和南珺鈺都知道,南珺鈺這一次住進院,可能再出去的時候,南珺鈺就是換了一種方式,對于南珺鈺和肖依實來說,進了醫院大門,南珺鈺換上醫院的病號服,南珺鈺每天能做的只是提高自己生存質量,要是沒有醫學奇跡的發生,南珺鈺剩下來的的日子屈指可數。
肖依實和南珺鈺兩個人的聊天這么輕松,但是兩個人的心理壓力卻一點也不小,肖依實不記得自己怎么聯系的張紅霞,怎么給自己辦的休學,南珺鈺怎么能住進了醫院。
肖依實有記憶的就是每天晚上和南珺鈺一起在有消毒水味的病房里陪著南珺鈺,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彼此都表現的很輕松,晚上看兩個人一起看電影,南珺鈺再也沒有沒完沒了的電話了,肖依實也再也不用讀書,再也不寫論文了,有時候南珺鈺看著看著電影,突然就滿頭冒汗了,肖依實知道這是南珺鈺又疼得難受了,肖依實問南珺鈺要不要找醫生是,南珺鈺總是和肖依實說:“看電影上頭了,一會就好了。”
白天肖依實回家給南珺鈺準備飯菜,護工會在南珺鈺身邊陪著南珺鈺,但是那時候的南珺鈺已經不能吃飯了,肖依實每天回去準備飯菜就是肖依實的一種自我安慰,肖依實告訴自己哪天南珺鈺突然就好了,突然就想吃自己做的飯了,那時候南珺鈺的旁邊剛好有自己做好的飯菜。
肖依實每天都這樣忙來忙去的,最心疼肖依實的除了南珺鈺,那一定是肖依實的爸爸媽媽,張紅霞和肖忠陽沒有理由勸女兒放手,張紅霞和肖忠陽也沒有辦法勸女兒休息休息,只能每天看著肖依實像個電動小馬達一樣,天天跑來跑去。
肖依實這個小馬達跑著跑著就跑累,肖依實在斑馬線上被突然出現的車撞了出去,肇事車沒有逃避責任,把肖依實送到了醫院,肖依實這個小馬達也住進了醫院,在醫院了肖依實都不記得自己在醫院睡了幾個月,醒來的時候只記得自己枕邊有一個鬢角已經白了的女人關切看著自己,但是肖依實不記得這個是誰。
肖依實甚至不記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肖依實沉睡的這段時間,南珺鈺只要人是清醒的,就會來看肖依實,醫生說肖依實的狀態穩定了,但是肖依實卻一點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南珺鈺狀態好的時候會給肖依實做一做按摩,后來南珺鈺身體沒有力氣了,就拿著棉簽給肖依實的嘴巴涂點水,再后來南珺鈺對肖依實說:“你快點醒過來吧,忘記我吧,忘記我們的過去,重新遇到新的人,重新過新的生活。”
南珺鈺變成了天上的星星,守護著地上的肖依實,南珺鈺變成星星后,肖依實醒了過來,肖依實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不認識身邊所有的人,不記得周圍人和自己的故事,值得肖依實慶幸的是,肖依實的生活技能還記得,肖依實甚至還記得:“喘證:喘證是以呼吸困難,甚至張口抬肩、鼻翼扇動、不能平臥為特征的病證,多由肺失宣降、肺氣上逆或肺腎兩虛、腎失攝納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