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尷尬。
退了一步,輕咳一聲,抱拳道:“在下馬鬃山黃沙寨的綹子,諢名張漢山,江湖兄弟看得起,喝號獨眼霹靂刀。不知三位,可聽過灑家名號否?”
“沒聽過。”尤蘭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什么綹子胡子的,在我們這里都是沒號的。你到底什么事兒,直接說。”
“快人快語!”獨眼霹靂刀心中已經氣得不行,覺得今天實在是太沒面子了,不過情緒上卻拿得住,朗聲道:“俺此來,沒別的事,就是想告訴你,我愛你。”
“噗!”尤蘭差點噴出一口血來,“你這人有毛病吧?”
“沒毛病。”張漢山一甩頭道:“咱們明人不做暗事。愛就是愛,愛得不行,愛得睡不著覺。”突然抽出腰刀。
“你要干什么?”武松向前一步,擋住兩個妹妹,拳頭緊緊握住。但凡這小子再敢向前一步,武松的拳頭必然讓他頭上開花。
與此同時,尤蘭唐小米已經躲到武松背后。
大敵當前,三人各自運氣,唐小米手腕上一條金色小龍盤旋,尤蘭手心里一把鋒利小刀隱隱綻放寒光蓄勢待發。
張漢山笑了笑,摸了摸面前的桌子,這桌子果然是好木材,如沒看錯,可是名貴的黃花梨,桌面長一丈,寬三尺,厚兩寸,是這客棧里最貴重的物件。
“嘎嘣”一聲,張漢山把刀插到桌面上,這一下,三尺長刀竟然插進桌面一尺。
好大的力氣,好強悍的內功,張漢山不禁得意。
“呵呵呵!”張漢山陰邪一笑,道:“你們三人,誰能拔出這刀來,我賠錢你們二十兩銀子;如若拔不出來,蘭姑娘跟我走,上馬鬃山,從此以后吃香的喝辣的,當壓寨夫人。”
說罷,雙手叉抱胸前,滿臉得意之色。
武松伸出一根手指,在刀背上一彈,“鐺兒”的一聲,那半寸厚的鐵刀竟然應聲折斷。
武松問道:“還用拔出來嗎?”
“……”張漢山獨眼一瞪,立刻虛了。
好是尷尬。
從兜里掏出二十兩銀子,往桌子上一放,道:“今日認栽了,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臘月十五,我帶領十六名弟兄來搶親。你們有種,在這兒等我。”轉身走到門口,一撩頭發,擺出一個酷酷的造型,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尤蘭道:“美人兒,我要定你了。”
“阿西吧!臭不要臉!”尤蘭跑到門口罵了一句,又跑回來,趴在桌子上哭喊道:“哎呀,我的黃花梨啊,我的心肝兒啊,這可是從拍賣行搶來的呀,為了它,我和東街王婆子和南街黃老鴇,杠到五十兩銀子吶,心疼死我了呀!”
她嚎啕慟哭如喪考妣。
“哎哎哎,差不得行了啊。”唐小米拍了拍手坐下。
尤蘭依然嚎哭,拍桌子,蹬大腿。
唐小米瞇了瞇眼睛說:“二十兩都給你。”
“這可是你說的。”尤蘭突然不哭了,抓起銀子就走,轉過二樓樓梯,偷笑不止。向樓下看了看,突然疑惑地喊道:“唉!那三個人呢?”
“呀,我也沒注意。”唐小米驚道。
“原來是三名高手,什么時候走的,我竟然也沒看到。”武松突然覺得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