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何體質。”
早見尤蘭呼吸綿長,走路扭捏,腳下無聲,便知她身上陽氣不足,而老乞丐的武功,多是純陽的武學,因此他對尤蘭的體質沒放在心上。
今日打算離去,感念兄妹三人救命之恩,老乞丐決定根據尤蘭體質,給她設計一招。也算報答。
一量脈搏,老乞丐大吃一驚,心道:“真是怪哉,這一家三口人,竟然各個是練武奇才。這妮子全陰之體,當世也是鳳毛麟角。”
“嗚呼……”老乞丐嘆了口氣,道:“你來憋氣,我倒要看看你能憋多長時間。”
“為什么要憋氣?”
“休要多問。”老乞丐擔心尤蘭耍滑頭,便道:“小米,取一盆水來。”
“好哩!”
唐小米打來一盆水,放到桌案之上,洪十七指著那水盆道:“你把臉放入水中,如若能憋住五十個呼吸,我給你好處。”
“先說什么好處。”
“我教你比小米更高的武功。”
聞言,尤蘭大喜,偷笑著看了唐小米一眼,唐小米翻了翻眼皮,臉上看起來不太高興。
為了能壓唐小米一頭,尤蘭豁出命去,憋氣良久,不見抬頭……
十個呼吸,二十個呼吸……,五十個呼吸,小半刻鐘……
老乞丐一驚,生怕這妮子自己把自己活活淹死,連忙把她從水中拽出。
“我還能憋一會兒。”尤蘭輕咳道。
“再憋,就憋出內傷來了!”
這時洪十七心中有了另外一個想法,尤蘭這般體質,力氣極小,連條狗她都打不過。
別說純陽功法,即使是《太極拳》那種半陰半陽的武功,她也練不成。只有純陰的功法最適合她,正比如峨眉派的《九陰白骨爪》,她若修行那般武藝,當真事半功倍。
自從竟滅師以后,峨眉派再未出現高手,即使是大名鼎鼎的林威,也不過是五層《九陰白骨爪》而已。由于體質所限,恐怕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可這尤蘭,憑她體質,只要肯下苦功,九層巔峰指日可待。
“自從竟滅認準被‘潛龍勿用’所傷,兩派再無來往……”洪十七心道:“如若把她送給峨眉,便可冰釋兩派隔閡,化干戈為玉帛,豈不妙哉?”
“尤蘭,從此以后,你我不再是師徒。”
“啊?您不是要獎勵我?”
“是的,我要把你送給峨眉派,只要你好好修行,將來能當峨眉派掌門。我送你一個掌門,難道不是獎勵嗎?”
“我不!我不去!”尤蘭跳腳道:“我師父是武學四大宗師,說出來多有面子,他們峨眉派又沒什么高人,我才不要換師父。”
說罷,她躺在地上,哭喊耍賴,揮拳蹬腿,好不難過。
老乞丐心軟了,道:“不如這樣,我以個人名義,收你作記名弟子,但卻不能傳授你丐幫武學。你跟我來,我演示給你看。”
“我要學最好的,比他們的都好。”不哭了,坐在地上貓吼道。
“噢,都好,都好,比他們的都好。”洪十七哄道。
于是洪十七給她展示一招“一石二鳥”,把她樂得亂蹦亂跳。
將心法招式教給尤蘭,這妮子也是通靈得很,一學便會。
待她演示成功,洪十七仿佛想到了什么,面露悲哀之色,嘆氣道:“此武功,本是外祖父傳與家母,再由家母傳給我,到了我這輩,獨有一女,五年前卻突然失蹤,至今杳無音信,恐已不在人世。本想傳給她,如今卻傳給了你。”
“師父,這武功叫什么名?”
“你問它叫什么名,”老乞丐站起身來,撣了撣灰塵,抓起唐小米連夜給他縫制的新衣,和剛打來的一壺酒,道:“我外祖父名叫李尋歡,小李飛刀獨步天下,這一招,你喜歡叫什么便叫什么,只是記得,未經我的允許,不準外傳任何人。”
話音未落,老乞丐身形一閃,已經來到門外十丈,再一晃身形,已經看不到他了的身影了。
……
時光荏苒,兩年半過去,大師兄司徒郴州來檢查三位師弟妹的德行與武功。
預知檢驗結果如何,且聽下節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