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五鬼見尤蘭被嚇成這樣,哈哈大笑起來。綠林人的豪爽,盡在笑聲之中。
武松道:“五位大哥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知道厲害,好加以防備。”
“才不是,他們就是想嚇唬人。”尤蘭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承認。
一早,武松又去擔水了,他好像忘記了昨夜五鬼的忠告。
而尤蘭則老實坐在柜臺里,身旁還站著唐小鳳。
唐小鳳這個呆子,成天抱著挾天劍寸步不離,上廁所都要跟著,簡直煩死。
尤蘭還發現,唐小鳳其實是一個怪人,這家伙的耳朵比狗還靈敏,一旦有了什么風吹草動,狗還沒發出警覺,他的目光已經甩過去了。
但他只是看,卻不說話。
這一點,尤蘭倒是挺滿意。她不喜歡身邊跟著一個絮絮叨叨的人。
“蘭蘭,你只看我一個人忙,你的心不會痛嗎?”唐小米端著大水盆上下走了幾趟,尤蘭只是懶懶地倒在柜臺里,手里還拎著一把絲制團扇,不時扇一扇,一副恬不知恥的偎慵墮懶之態。
“噢,這樣你不是可以練功嗎,我怎么好意思耽誤你練功。”詩蘭壞笑著說。
這時門口走進來四個人,冷眼一看,差點沒認出來,原來是“正義道德”四大弟子。現在應該叫做崆峒四大高手。
以前,他們只穿著崆峒派普通道袍,看起來很樸素,可如今,四個人穿著的是白底帶藍道的道袍,腰扎黑綢緞絲絳,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仿佛修煉有成的高級道士。
連浮塵都換新的了,潔白無瑕。
“聽聞伏地大鱷要來找丐幫分舵的麻煩,我等正義之士豈能坐視不理?”趙高正一走進來,就拿腔作調地說。
“所以,我們必須來,而且還帶來了禮物。”錢高義不請自坐,坐到了黃花梨桌旁。
“一套金絲護身軟甲,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孫高道手捧護甲。
“給你穿!”李高德。
“噢!”尤蘭驚喜站起,又突然不敢相信地說:“給我穿的?”
“那是自然。”趙高正攏了攏胡須道。
真沒想到崆峒派四大弟子有這般好心,尤蘭飄飄行禮,接走了金絲甲。回屋穿上,并不覺得笨重,再套上外套,輕飄飄走了下來,心中甚是滿意。
這時,趙高正輕咳兩聲道:“這金絲甲乃是本派之寶,前幾日,恩師沈掌門特意帶來給我們的。我們四個商議幾日,覺得還是借給尤師妹穿比較合適。不過呢…”趙高正欲言又止。
錢高義接過話頭,道:“這金絲甲,總是會磨損的,穿得久了,需要維護。”
孫高道斜了斜眼睛,道:“維護需要錢啊。”
李高德道:“一日三兩。”
聞言,尤蘭桃眼一瞪:“搞了半天,你們是來做買賣的呀,那你們不早說。”回屋脫了去,不要了,剛轉回身,又扭回頭來:“你們四個,別不是因為分配不妥,所以干脆租出去吧?”
“唉,尤師妹,這話怎么說的?”趙高正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我曾經提議,我們四個輪流穿。從我開始,我穿兩天,他們每人穿一天。這樣穿難道不公平嗎?”
“尤師妹這句話說得太過小氣。”錢高義一拍桌子站起來道,說完,又扭頭對趙高正道:“其他人都穿一天,你憑什么穿兩天?”
孫高道一拍桌子站起來:“尤師妹,你要是穿不起,就趕緊脫下來。咱們崆峒派的好東西,也不是輕易外借的。”斜了斜眼睛:“我孫高道為門派賺錢最多,我穿兩天還差不多。”
李高德想了想,剛要拍桌子,被尤蘭瞪了一眼,他又把手輕輕放下來了,站起身道:“我最小,應該我穿兩天。”
趙高正怒了,連拍桌子道:“我作為大師兄!我事事爭先,我面對的危險當然最多,我穿兩天,難道不對嗎?”
“兄弟們同生共死,有危險大家一起面對,”錢高義跳腳道:“你當我們不知,你事事爭先,就是為了出風頭!”
隨后正義道德四大高手,在大廳里吵了將近一個時辰。
這時,門口走來一名乞丐,這乞丐破衣爛衫瘦骨嶙峋,走路歪歪斜斜顫顫巍巍,手中端著一個破陶碗。“各位大爺,行行好,給點兒吃的吧,給點兒狗食也行啊。”
尤蘭一看,這乞丐好是凄慘,作為丐幫弟子豈能見丐不幫?
頓時心生憐憫,于是抓來一個饅頭走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