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城西北,幽靜的村莊籠罩在白色月光之下。
恬靜悠然。
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袍女子,面露喜色,行色匆匆,仿佛忘記了隱藏身形,引得農家小狗汪汪叫了兩聲。
聽到遠處傳來的狗叫聲,鬼后風喬西一皺眉。
可不久,當她聽到了好消息之后,并未責怪送信之人的魯莽。
鬼后仰天大笑道:“一年太久了,我們不需要那么長時間,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少皇!”
“是!”耶律泰慧不做停留,身子一顫便消失了。
……
“三萬!”尤蘭手里掐著一張牌,眼珠轉了轉,覺得此牌安全,于是打出。
“碰,九筒!”丁樂冬碰去,毫不猶豫打出一張。
唐小米一把抓住九筒,興奮跳起,大笑道:“哈哈,我和啦!清一色,翻倍!”
“阿西吧!丁樂冬,你怎么亂出牌!”尤蘭氣得貓叫:“你看不出她是清一色嗎!”
天亮了,客棧兄弟回到家里,在西邊小院給丁樂冬安排了一個最好的房間。
本來丁樂冬并不想住如此好的房間,還說,想和大伙兒住在客棧大樓里,可武松卻道:“三弟乃是貴客,豈能怠慢,那里一切都是新的,權當給你準備的屋子便是。以后你來到酒泉,這里便是你的家。這個屋永遠給你留著。”
少年心頭一熱,不好推辭。
天一亮,吃罷早飯,閑來無事,坐在一起打骨牌。
丁樂冬不善打牌,已經輸了好些銅板。其實輸這點兒小錢對他來說,簡直是不疼不癢,可尤蘭和唐小米打牌卻極是認真,一文錢也要爭講半天才行。
丁樂冬就喜歡這種祥和中不乏計較的活躍氣氛。
麻將本來是四個人打的,可現在只有三個人,俗稱三人擓。打了半個時辰,突然見大黃跑來汪叫,大伙兒聽不懂它說了什么,只是跟著大黃來到東院,一看竟然是崆峒派四位道友回來了。
趙高正、錢高義、孫高道看起來倒還沒什么,只是李高德看起來臉色毒綠,有些不太正常。
“青云仙子,別來無恙?”趙高正臉色淡漠,敷衍地抱了抱拳道:“昨日,我們來客棧想借些靈石,不巧你們都不在家,于是我們便留下紙條,自己去地窖里取了一些。你看,紙條還在這里。”
說著,趙高正袍袖一抖,那紙條竟然掛在了不仔細看都看不到的犄角處。
尤蘭抻著脖子看了看,奇怪道:“虧得你能把紙條藏在這里,你要是不說,猴年馬月我也找不到。”
趙高正瞇了瞇眼睛,他才不會對尤蘭說,如果你沒發現我們的行蹤,我們會找時間把紙條取走,那樣的話,我們就不用還靈石了。大家都是九大派同仁嘛,取些靈石用用,算不得偷。
當然,這話他們說可以,如若換做別人,他們卻另有一套說辭。
“可是昨天晚上,我們四弟卻突然被一驅虎少年打傷。那少年武功好似陰邪,竟然含有劇毒!你來看!”趙高正一把扯過李高德道:“這臉,綠得像個王八似的,還不快取來解毒藥,為我師弟解毒?”
說罷,趙高正瞇縫著一雙母狗眼,乜斜著丁樂冬。
丁樂冬慚愧道:“沒想到大水沖了龍王廟,小可眼拙誤傷道友。這里有解毒藥,請放心使用。”
“慢著!”尤蘭突然犯壞,一把搶走了解藥道:“趙高正,你到底偷走了我多少靈石?”
“這個…”趙高正目光不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