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徒兒無能。”
“算了,你們兩個明知不敵,還能站出來說話,為師已經很感激你們了。”
……
回到客棧,尤蘭顯得情緒不高。
丁秋秋單手支著下巴,欲言又止。
唐小米卻不以為意,在與清潭小尼嗑瓜子。
唐小鳳抱著劍坐在柜臺里。
武松回屋休息。
丁秋秋終于忍不住地說:“三哥不同意,難道我們就放棄了嗎?那兩個妖人不過四層初期,一定不是我們的對手。”
唐小米道:“秋秋,一開始我不知道那樹里孕育著活人,如果知道,我是不會去的。這與剖腹取子有什么區別?太殘忍了。”
丁秋秋委屈噘嘴,不說話。
尤蘭懶懶道:“小米,你的話說得對,也不對。這里面有一個前提,你別搞錯了。那些樹妖,他們到底算不算人,這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唐小米說:“無論他們是怎么生出來的,可他們都有人一樣的心智,那么他們就是人。我沒說不可以殺生,比如那些惡棍,殺他們便是行善積德,我自然不會手軟,可人家沒作惡,你就去殺人,這就不對了。”
唐小米與武松性格相似,辦事之前,首先考慮道德問題。如若這件事不符合他們的道德標準,他們就不配合,甚至強力反對。
尤蘭與唐小米不同,她的思想往往是與道德剝離的,她要把這件事單獨拿出來看。先考慮事件的利害,然后再去考慮道德,有時甚至不考慮道德。
眼下,能支持尤蘭辦這件事的,只有丁秋秋和唐小鳳了。
丁秋秋本來就是個星宿小妖女,她捕殺妖人,就好像獵人捕獵一樣,不存在道德問題。換句話說,老虎吃羚羊,有道德問題嗎?
而唐小鳳與尤蘭一樣,辦事只考慮厲害關系。你對我好,你就是好人;你對我不好,你就該死。道德二字在劍仙面前,就是個皮。我說這是道德,這就是道德;我說這不是道德,這就不是。我是道德的創立者,而不需要遵守別人建立的道德。
其實無形劍客西門摘星又何嘗不是如此呢,還有劍圣歐陽無極,差不多也是這樣。
“為了容顏永駐,干!”
尤蘭、唐小鳳、丁秋秋,帶著玉化骨,虎骨獸,還有兩只靈虎,悄然不見了。小貍花也不見了,估摸是藏在了虎骨架里。
天一亮,唐小米醒了。不過她覺得很累,懶在床上沒睜開眼睛,懶洋洋地說:“蘭蘭,昨天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被妖樹抓起來了。妖樹要把你煉成人丹,哈哈哈。”
屋里很安靜。
唐小米揉了揉眼睛,向對面望去,尤蘭的床上看起來鼓鼓囊囊的。
平時尤蘭睡覺很不老實,說不準哪天就是腳丫放在了枕頭上,而頭卻耷拉在了床邊。
“咦?蘭蘭,你的頭發變顏色了?”
一掀被頭,竟然是大黃。
大黃被尤蘭點了穴,靜靜地躺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