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好恐怖!”
一大早,九大派弟子急匆匆跑到龍門客棧,開會,商討一件大事,據說鬼門向衡山派發起進攻了。
一群人擠在二樓會議室里,七嘴八舌,憤慨異常。
衡山派掌門念慈師太,聽說衡山被襲后,連夜返回衡山;而崆峒派掌門沈莫愁,開會時只是露了一面,什么話也沒說,便急匆匆地走了。
尤蘭嫌太擠,太吵,而且也聽不到太具體的內容,于是躲到了一樓大廳里,詢問因輩分不夠,而不能參加會議的清潭小尼,一些戰斗細節。
小尼說:“鬼門先前襲擊過峨眉,這次又來襲擊衡山。與前者不同的是,這次帶頭的竟然是一名鬼王。”
八層圓滿的少陰鬼王鬼靈魅,以一人之力對抗九名“凡”字輩老尼,驚得尤蘭高呼恐怖。
“后來呢,后來呢。”尤蘭探秘似的問,這時聽到樓上散會的聲音,雜沓的腳步聲,凌亂的桌椅板凳剮蹭地板的聲音,還有剛開門時顯得格外聒噪的咳嗽聲和細碎說話聲。
會議還是很簡短的,看起來更像一個通知。眾人紛紛散去。
衛道風等有城府之人,路過小尼時只是點了點頭,便走了。有些人見尤蘭正與清潭小尼打聽細節。于是便聚攏過來。
一開始小尼還說了些細節,都聚攏道一樓大廳,她卻不言語了。小尼嘴巴噘起老高,一副不愿意透露消息的表情。
華山岳采云、嵩山無此道人、崆峒趙高正等人,見小尼姑嘴巴閉得緊緊的,只是閉著眼睛攆佛珠。眾人失去興趣,悻悻離開了,無此道人許良憤憤罵道:裝什么神秘,咱們走,等待幾日后的報紙。
待大伙兒都走光了,小尼突然掩面而泣。
尤蘭知道她是為了同門犧牲而悲傷,好言勸慰,還拿來許多零食給她。可小尼姑哭得涕淚橫流,卻吃不下東西了。
“本來洪冥善要對陶揚壽他們下殺手的,卻不曾想,突然冒出四名高手來。各個武功高強,其中一人更是邪門,據洪冥善交代,內功竟然在他之上,也就是說,那人內功已經達到九層。”清潭小尼抹了抹眼淚說。
尤蘭驚嘆道:“那會是誰呢?”
清潭道:“那人蒙面,而且也不使用本門武學,忽而能打出一顆大骷髏來。洪冥善說,對方這是故意迷惑視線,讓人無法分辨他的門派。當時一起殺出四名高手,把鬼王和陶揚壽等人都救走了。洪冥善和樸云盛擔心調虎離山,就沒去追擊。這次戰斗,我衡山派死了三十二名弟子,重傷五十多人,輕傷無數。實在讓人心痛。”
尤蘭滿臉同情,皺眉寬慰。
……
天山,白駝峰北坡。
金蟬子恭恭敬敬站在少皇面前,鬼千缶已經把手腕上最后一張死皮扯掉,此時他的手,看起來仿佛青年男子的手。
可他的臉,依然在結痂,沒有好轉的跡象。
“稟告師父,少陰鬼王并無大礙,已被我送去酒泉,并且見到鬼后大人了。”金蟬子眼睛抬了抬,又道:“洪冥善、樸云盛都是八層內功,而我們又不能使用本門武功,因此掣肘。”
少皇微微點了點頭,抬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天山三老,道:“這半本《鬼哭神嚎》你們拿去,加緊修煉,可以用來掩飾《蛤蟆功》的氣息。”
“謝師父!”金蟬子接過鬼哭神嚎,要走。
“等等。”鬼千缶站起身道:“耶律泰慧很久沒來見我了,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