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當然支持你,那咱們先去找水脈。最好能在我們家院子里,嘻嘻。”
唐小米愛瘋愛鬧,卻不是一個有主心骨的人,聽風就是雨,說干就干,倒也雷厲風行。
找了個號稱懂水脈的人引路,折騰了半天,發現水脈并不路過龍門客棧,也不路過威武鏢局,而是與大清河保持平行,從酒泉城西南角,一直延伸到西北角。
要想挖井,只能在峨眉派三清觀或者武當派玉皇觀。
玉皇觀距離太遠,干脆就選擇三清觀好了,打著為青云仙子和穆青青看病的旗號,忘澹師叔也不會阻止。雖然這樣做法,似乎有些不符堪輿。
找林捕頭辦挖井許可證,花了林峰十五兩銀子,可是夠貴的,但林捕頭卻說,他一點兒也沒貪污,都送給張縣令了。否則根本批不下來。
“挖!”
打聽了一些挖井的注意事項,小哥七個開始輪番作業。
白天頭頂烈日,晚上披星戴月,挖了整整三天。
土籃扯碎幾只,纜繩磨斷三條,挖了足有二十丈深,終于感覺土里有些潮濕。
“林峰,你自己在下面挖,不害怕嗎?”唐小米拎著一個燈籠,趴在井口喊。
林峰仰頭,看到井口唐小米的臉只有月亮那么大,一笑地喊道:“下面除了空氣不太好,沒什么不好的。哎呀,還別說,我又有些喘不上氣了。快拉我上去。”
他們并沒有挖到地下河,井水并不是噴涌而出的,而是慢慢滲出來的。
最后井水高過腰,無法繼續挖下去了,只能就此作罷。
剛開的井,不能直接飲用,買來幾只水鱉,拴上繩子,丟到井里,觀察了三日,幾只水鱉依然是活力十足,這才敢讓尤蘭飲用。
“嗯,味道還不錯,甜甜的。”尤蘭在說謊,目的是為了欺騙別人大口喝一口這苦澀井水。
結果唐小米爭搶著喝了一口,“哇”的一聲吐出去三尺多遠,苦著臉說:“好難喝呀!”
“這就是你們的杰作。”尤蘭小聲壞笑道:“不過不要緊,我聽說,好多井剛挖出來的時候是苦的,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另外,雖然苦了一點,但是這水并不是不能喝,否則這幾只水鱉早就被毒死了,你說是不是?”
“那誰知道呢,水鱉又不會說話,誰知道它們是不是已經病了,慢性中毒的那種?”唐小米擔憂地說。
唐小米的話不無道理,可尤蘭還是覺得這水是能喝的。而且她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從她在賽龍舟那天在河水里撈出來一只人手時就已經有了。
惡心,超級惡心,再喝大清河水,就感覺反胃。相反,喝了這發苦的井水,感覺好多了。
心理作用,苦水其實真不能喝,尤蘭心中也很擔憂。
事實上,在發現那只人手之前,尤蘭就已經感覺這河水有些異常,正如她那時說的,總能嗅到一股銅臭味。雖然這井水很苦,但卻不澀,這就說明水還是很純凈的。這股苦味到底從何而來,她需要拿回去驗證,她來來回回擔了好幾桶水,拿去喂驢。
“十日之內,如果小毛驢沒事,我就可以確定這水沒問題。唐小鳳,辛苦你多擔幾回水。”說話時,尤蘭有些得意洋洋。
唐小鳳表情淡漠,喝了一口水,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