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南市坊前的街道上車水馬龍。
一個目光銳利的少年,原地不動,好像一根木樁釘在河床里,毫不在意河水從自己身邊劃過。
她似乎是發現了什么危險,而止步不前。
但,這個危險并不在“他”的身上,可他也沒去提醒別人。只是在想,或許帶來危險的那個人,有高超的技法,能操縱或者躲過這一危險事物。
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可就學到好東西了。
陸瑤看著一輛四輪馬車感到好奇,可那輛車的車夫半天沒出來,她不知這輛馬車是如何駕馭的。于是就駐足在人群之中,等了半天。
心想,坐這樣的車,一定會感覺很平穩吧。
不過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那車的轱轆在拐彎的時候,磨掉了一個。
趕車的車夫不小心摔落下來,還磕掉了半顆牙,為此陸瑤笑了整整一個上午。
人家都用兩輪車,就你偏偏別出心裁,結果如何?
自找倒霉。
“瑤瑤,那日咱們不辭而別,恐怕要去給尤蘭他們一個交代才好。”
長了一副精明相的少女祁琪,穿著一套女人味十足的襦裙。可即使如此,依然遮不住她滿臉的英氣,看起來英氣過重。
“還用你提醒?我老早就想去了。不過胡慶春個該死的老貂寺竟然總嚇唬我。從那天見到靈猿開始,他就說他渾身疼痛。哪也去不得了。”陸瑤忿忿道。
老貂寺武功高深莫測,如果他突然不參與姐倆的胡鬧,這兩位調皮搗蛋的家伙,還真的有些害怕洛陽城中的各大勢力。
各大幫派看起來都挺不好惹的,憑借她們兩個的武功,純屬送死的貨色。這次出來游玩,姐倆最大的收獲是有了一些“自知之明”。雖然陸瑤還時常聲稱自己是全國前三十的高手,可這照比以前聲稱“前十的高手”比起來,已經有很大進步了。
“怎么,咱們還被他給控制了?”祁琪不服。
陸瑤瞇了瞇眼睛道:“老東西,如果今天他還不跟我出去,看我不揪了他的耳朵!”
跑進胡慶春休息的屋里,陸瑤毫不客氣伸手就去抓老太監的耳朵,胡慶春剛才還睡得像死豬一樣,結果現在靈活得像一條泥鰍。可他就是不睜開眼睛,好像夢游一般躲著陸瑤的手。
“咦,老家伙,跟我裝睡?讓你躲!讓你躲!”
陸瑤抬起一腳——運集一些真氣,高高抬起。
一道白光劈下來。
這一腿如果劈到胡慶春的身上,也夠老貂寺喝一壺的了。可是,老人家突然騰空而起,陸瑤的這一腳踏在床板上,只聽咔吧一聲,床板被踩得斷裂。
陸瑤拍了拍手,得意道:“祁琪,你看姐這招《鴛鴦腿》如何,是不是進步很大?如若全國比武,怎么著也得前二十不是?”
祁琪還沒說話,胡慶春就笑嘻嘻地道:“咱家小姐天下第一!”
“你給我滾!”
三個人來到街上,陸瑤承諾,這次肯定不惹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