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仇,不太好報啊,如此大的仇恨,可在我心里,卻一點兒脾氣也沒有。”
“怎么了呢?對手是天王老子啊?”
“嗯……,差不多吧。”
“這叫什么話?”
“三哥啊,不瞞您說,當時天上有一顆大腦袋,我的個神仙,比他奶奶的馬鬃山還要大啊,嚇死個人啊!”
“等等。”尤蘭突然攔了一句:“你媳婦呢?還有你的那些嘍啰呢?”
“嘍啰是一個也不剩了,我家那糟糠,命大,前些天說回娘家,還非要讓我跟著去,我說我這副德行去你娘家,還不把老丈人老丈母娘嚇個好歹?
所以我就沒去。
結果她就跟我鬧,我也不去。后來自己賭氣走了。
可是剛走呢,那天晚上我又做了一個夢,夢里她又勸我,讓我三天后去后山的山洞里躲星。
我根本就不信那些,不過這個夢我連續做了三天,我有些害怕了,于是就跑去山洞躲星,結果就在我去山洞的路上,聽到身后電閃雷鳴,狼哭鬼嚎,把我嚇的呀,差點尿褲子啊。我也不敢回頭,撒了歡地往山洞跑。就在這時,一顆大人頭出現了。”
張漢山說著說著,不說了。
“然后呢?”眾人異口同聲。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張漢山指了指自己的腿,突然抻到肩膀的肌肉,疼得咧嘴。
“算了,先把我漢山老弟的腿接上吧。”武松甩了甩胳膊:“可能會有些疼。”
“哦,我能忍……哎呀!”
張漢山疼昏了過去。
趁著張漢山昏過去,武松徹底放開了,把張漢山的骨頭接好,用真氣固定。
尤蘭和唐小米負責給張漢山把脫臼的胳膊接上,結果兩個笨蛋接了半天,好懸沒把張漢山的胳膊擰成麻花。
最后還是唐劍仙醫術高明,一扯張漢山的胳膊,再一松手,自己就歸位了。
幸虧張漢山是昏過去的,否則這么一陣折騰,疼也把他疼死了。
——
下午,張漢山還沒醒,武松守著他,覺得身上真氣弱了,就往斷骨處輸入一些。
樓下,客棧兄妹在推牌九,尤蘭贏了不少銅板,正自歡喜。
門口走進來一個小尼姑,小尼姑背著一個特大號壇子,她身后還跟著一個帷帽保鏢。
“清潭,你怎么又把它帶來了?”
尤蘭非常討厭那個金蟾,距離十丈之內,只要一睡著,立刻就來托夢,煩死。
“出大事了。”清潭放下壇子。
“什么大事?”
“這金蟾與我想象得不太一樣。”
“怎么了?”
“他說他本來是異界大佬,還說自己是什么魯陽圣尊,受千萬人崇拜,跟怡紅院的文華圣尊平起平坐,破界之前,他是飛升境的高手。你看,這東西現在竟然敢跟我吹牛,它是不是活膩了?”
“用開水燙死算了。”尤蘭說。
突然壇子動了動,發出一連串的異響。
看來金蟾已經聽到了尤蘭的話,為此表示憤慨。
尤蘭走過去,照壇子踢了一腳:“你這蛤蟆,實在是討厭死,你再亂動,我真的用開水燙你,你信不信?”
壇子里沒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