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驢嘆了口氣道:“是有些可惜了。不過為了我們的大道,犧牲一只狐貍,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只是時間不巧罷了。”姚輕梟扭頭道:“本來她不用死的,不知你是否愿意幫個忙。”
毛驢怒道:“幫忙?開什么玩笑,一只臭狐貍而已。豈能讓我魯陽圣尊在這個時候消耗法力?”
“好吧,”姚輕梟站起身,“我還是趕緊去阿爾金山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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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胎動強烈,她感覺到一陣劇痛,可是,初為人母的她,還是微笑著伸手拍了拍肚子,安撫腹中胎兒。
可憐的美貌妖狐還不知危險的降臨,還到處喜滋滋發送喜帖,連她的死對頭尤蘭和張寡婦都在邀請之列。
其實這妖狐除了無法控制自己情緒愛與人吵架之外,她也沒干過什么害人性命的缺德事,至于這家館子,就算她不開,也有別人開,可憐那些被迫送來的館女們,哪個年代不是可憐之人。
不過,這并不能為她洗涮罪孽,老鴇就是老鴇。
可是呢,在明朝并不犯法,只是公道自在人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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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武松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
自從被門神附身之后,他總感覺自己本來也屬于天上之神,不知為何突然下界來到這里。
一種越來越恐怖的感覺攫住了他的心,而且他越發覺得,危險正在逼近。
門神具有天生感應危險的本能,難道說,自己也是一個門神?
或者說,被那門神給傳染了?
武松一怒之下,把那門神給撕了下去,找來畫師,給自己畫了一張畫像,貼到門上。
路過之人走過來看了看,道:“這畫中人看起來更像門神,有一股難以描述的神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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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寡婦再一次被男人傷了心,她抱著家里的斑點狗大哭起來。
現在她的生活來源只有靠著斑點狗出去斗狗了,可惜昨天,她的狗敗給了大老黑。
現在好了,連報名的錢都沒了,張寡婦已經餓了一天的肚子。
那個大老黑真是奇怪,上次被大黃打敗之后,它竟然又升級了。
這只兇惡的惡霸犬,整日像個野狗似的滿大街跑,也沒人培養它,它是怎么升級的呢?
張寡婦手里掐著一份喜帖,想了想,突然伸手想把喜帖撕掉。
可突然,她又心軟了。
幾條狐貍雖然見面就干仗,可他們之間從來不下殺手。除非破界之時,不殺死最弱的狐貍當做墊腳石,那么他們必然全死在裂縫之中。
叢林法則殘酷無比,卻又是世間繁衍生息的必然選擇。
只要不是非殺不可的時候,心中一縷善念,油然而生。
“張寡婦,你別哭了,哭得我鬧心巴拉的!”
突然一塊銀子從墻外飛了進來,張寡婦抬頭一看,是紅衣綠褲的唐小米。
“唐小米,你跟我裝什么好人,我不要嗟來之錢,還給你!”張寡婦抓起銀子又拋了出來。
唐小米怒道:“給臉不要臉,非要我捶你一頓才行嗎?”
唐小米再一次把銀子丟進院子里,張寡婦喜笑顏開地撿走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