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辯仍在繼續,已經“死”過一次的拜仁,心象世界中沒有任何法術模型,也不用擔心影響,祂高聲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無論是電磁方程還是相對論,一切都建立在牢固的決定論基礎之上,我認為量子論只是我們尚未正確認識微觀世界的一種權宜之計,這是不完備而且有毛病的,我們不能只接受這種無法認識的現狀,而應該想辦法認清,回歸到更嚴格的因果決定論。”
拜仁的學生兼后人湯姆遜直接站了起來,高聲說道:“親愛的老師,我無法茍同您的觀點,時代變了……”
現場爭吵作一團,執拗而聰明的巫師們,誰都不能勸服誰。
最后主持人貝蒂用機械構造了一段魔法文,“神令人類的語言變得混亂。”
這出自卡亞神話,傳說在一個史前紀元,人類齊心協力,打算建立一個奇跡建筑,直通卡亞神山,神王克諾安斯憂心忡忡,最后眾神施展權能,將人類的語言變的混亂。
在場的眾人這才停止紛爭,哈哈大笑起來,場面勉強恢復了平靜,貝蒂趁機宣布休會,三天后再進行討論。
達魯的房門依舊緊閉,祂目光炯炯,極其興奮。
作為矩陣運算的創始人,達魯終于推導出一個公式,兩個誤差的乘積不小于某個常數。
換句話說,從數學上證明了誤差永遠存在,這個結果測不準。
達魯的大門終于打開,祂驕傲的向筋疲力盡的格爾圖學派眾人宣布:“我發現了,我發現了!”
剛剛經歷了近乎聲嘶力竭和絞盡腦汁的辯論,亞歷山大有氣無力的問道:“達魯,你發現了什么?”
達魯揮動著手中厚厚的演算稿,大聲說道:“我從數學上嚴格推導出了誤差永久存在,換而言之就是‘達魯測不準原理’!”
“測不準?”
眾人喃喃的念著,湊在一起開始觀看達魯努力的成果。
很快,格爾圖學派內部的爭吵開始了,亞歷山大和布魯堅決認為這種測不準是波粒二象性的理論體現,而提出者達魯認為這就是電子的粒子性導致的,和波動性無關。
他們大吵了一架,吵著吵著,布魯和達魯竟然紅了眼,達魯如同斗牛一般的怒吼,最后竟然轉過身去,哭了出來。
婁西盧不得不安慰二人,居中調停,最終讓他們師徒關系和好。
眾人身心俱疲,一個念頭繚繞在他們的腦中,電子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第三天,亞歷山大頂著熊貓眼對眾人說道:“電子也好,光子也罷,在某個觀測的時候,不可能擁有兩種性質,電子打在屏幕上時呈現的是粒子性,因為屏幕也是觀測儀器;當電子通過雙縫時,它會呈現波動性,在空間上嚴格按照泰勒斯波動方程走。
如果我們強行在兩個縫上裝上‘超級探頭’,看看到底電子從哪個縫中經過,那么對不起,這種觀測從一開始就默認電子是粒子,所以會如愿以償的觀測到電子通過其中一個縫隙。”
眾人按照亞歷山大的預言進行了驗證實驗,一切竟真如亞歷山大的描述,亞歷山大帶著自信的表情說道:“電子到底是什么,其實無關緊要,那是一種不可測的狀態,既然無法觀測,也就沒有意義。
你們可以想象一下,當我們閉上眼,電子就像云霧一樣遵從概率波函數在房間舒展開,等我們一睜眼,它就瞬間探索成一個粒子。
所以說,是人為的觀測決定了電子的性質,不光是電子,我們整改時間都如此,如果某個事物不能給定一種觀測手段,那么這個事物就沒有任何意義。
時代已經徹底變了,不用質疑什么決定論,因果已死,決定論早已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