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乾昭是無聊加膈應。
無聊是因為皇太姑祖母沒有讓她動手,只是站在這里,她沒事情干,總不能真對軒轅晉哲做些什么。所以,她在越書鳶威脅完自己,又被抓住后,繼續盯著自己手中的閹//割刀看,仿佛想從上面看出朵花來。
花肯定沒有看出來,膈應倒是源源不斷,令她反胃,主要是因為想起這刀不知道割過多少次啥玩意兒了,真是越看越惡心。
所以,當澹臺平平完成任務歸來,安明瑜從門后走出來后,她十分嫌棄地將手中的閹//割刀朝后扔了去。
那把閹//割刀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正中紅心,額,正中和公公的重點部位,雖然那里在兩百多年前已經被人割過一次,但不妨礙再來一次。
啊啊啊啊——!
真是禍不單行,和公公不知道是該捂住下面,還是該想辦法緩和蠱蟲鉆心之痛,只能慘叫打滾,無奈被點了啞穴,連叫聲都傳不出來了。
皇甫乾昭純屬順手,并無它意,但對于意外發生,她毫無歉意,只是掃了他一眼,就轉身不再看他了。
軒轅晉哲身上的蠱蟲爬了出來,疼痛當即就消失了。他看見安明瑜從門后走了出來,立刻掙脫捆綁,想要跑向越書鳶。
“孤,讓你動了么!?”小小的人兒背著雙手,從門后穩穩地邁步出來,稚嫩的童音中,充滿了不容個人錯辨的不悅與威嚴。
軒轅晉哲的動作一頓,反應極為迅速,朝安明瑜跪了下去,低頭認錯道:“屬下錯了,請主上息怒!”完了,又做錯了,主上對他的印象恐怕差到極點了。
越書鳶一頭霧水,先是看到軒轅晉哲能利落地動了,但又不明白他怎么就能掙脫束縛了,不過不妨礙她情緒趨于平靜,緩和了下來。
接著她聽到小幼童的話,再看他朝那孩子跪了下去,以及聽到了他的話,慢了半拍地才想到:這是主上?
安明瑜與越書鳶的視線對上了,她的眸中滿是不滿意,說了三個字:“不合格!”
接著她又看向了皇甫乾昭,沉聲道:“超乎我的想象,這就是越氏一族新一代最強的?強在了哪里?膽小?無能?沒有觀察力?還是說只是毒蠱強!?如果只是毒蠱強,孤還不如不要!”
皇甫乾昭低下了頭,覺得沒臉見人,可又再一次暗中慶幸,皇甫寒可不像這兩個人這般不靠譜。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璟太姑祖母常常感嘆的話,皇太姑祖母的要求非常之高,現在的一代跟皇太姑祖母身邊的那一代人比起來,相差甚遠,若是真讓皇太姑祖母看見他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們的。
“最多不超過十五年,孤就要拿回整個炎煌,而他們,是正當年的年紀,會受到孤的重用,可是你們每一族給孤準備的就是這樣的人!?”
濃濃的怒意,令皇甫乾昭都膽戰心驚地跪了下去:“皇太姑祖母息怒!”
“主上息怒!”軒轅晉哲再一次地出了聲,慚愧萬分。
“主上息怒!”澹臺平平只是怕自家寶貝的主子氣壞了,但對軒轅晉哲二人的鄙視絲毫不減。
“阿瑜……”黎皓月發現安明瑜,連忙喚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