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文逸快要到安明瑜跟前時,他連忙拉住了馬韁,停了下來,就見安明瑜好似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嗯,血緣關系是任何人都否定不了的。”
他心中松了一口氣時,卻見對方忽然話鋒一轉,說了一句跟這件事完全不相關的話,“這樣看人,我的脖子好累。”
聞言,安文逸心底又顫抖了一下,連忙從馬上下了去,再連滾帶爬地跑到了她的身前,半跪半蹲,十分討好地沖著她和藹道:“我記得子淵傳來的消息說,你的名字是明瑜,對吧?”
想不記住都不行,就因為這名字,又鬧得整個安國公府不安寧。延續上一個死嬰的名字,虧子淵夫婦那兩個家伙能想得出來!
不過,現在他知道了,什么死嬰,呸!明明是沒死,就是同一個人!那兩個膽大妄為的家伙耍了所有的人!
“待這一切結束了,你想什么時候回去,二伯父都可以親自帶你回去,一定將你送回家人身邊,與之團圓。”
他實在拿不準這個孩子的性格,外表極具欺騙性,又年幼,又可愛,可真要那么認為的話,估計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不用這么害怕,”小小的人兒沒有對他的話做回答,而是揚起了甜甜的笑容,顯得非常無害,嘴里卻說得很直白,“我不會殺親人的,我也從不殺親人。”
“那是……”安文逸笑得很難看,心里在顫抖,總覺得這句話哪里不對勁。
果不其然,安明瑜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的笑容差點崩潰。
“我只會好好地教導他們,讓他們為自己的錯誤付出相應的代價。”說著的同時,無數恐怖的毒蠱從她的身上冒了出來。
“比如這一位,”她很認真地指了指正在拼命掙扎,卻始終無果的皇甫明珩,“背宗忘祖,毀了祖宗基業,那么,我就會讓他在余生,都在祖宗的皇陵內,懺悔贖罪。”
“我沒錯,我沒錯!”皇甫明珩驚恐地看著向自己爬來的毒蠱,不用辨認,他都知道那些爬向自己的毒蠱是作何用,“毀掉祖宗基業的不是我們,而是你,是你的母皇——!”
“哦,說說看?”毒蠱蟲臨近他時,忽地停了下來。
許是恐懼到了極點,皇甫明珩不管不顧地將心里的話都吼了出來,但也因為恐懼而有些語無倫次:“你一個病秧子,就不應該被封為太女!”
“憑什么,憑什么我們要為你的復生做出犧牲!你的母皇為了你的復生,要將皇甫一族的命都搭上,所以你們母女倆才是皇甫一族的罪人!”
“而我們,我們是皇甫一族的功臣,是我們將皇甫一族的血脈繼續延續了下來,否則的話,現在的皇甫一族根本就已經滅族了!”
“呵,”安明瑜輕笑道,“滅族?從何而來?若是沒有你們的出手,明煥長子不死,舒柔不死,帝后恩愛,天下太平,何來滅族之說!?開國祖皇建立的皇朝滅亡,你告訴孤,這是你們的功!?”
“孤皇甫明瑜的弟弟,天分比你們高,才能比你們高,又怎么可能掌控不了這個天下,又何來早逝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