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地下室樓梯沒有修建樓梯護欄,所以站在樓梯上的顏駿澤,一抬頭就能看見一樓與自己的目光平行的地面。
而此刻那雙白色的女士皮鞋就站在靠近樓梯的地上,腳尖面對著自己所在的樓梯方向,一條看上去滿是污穢的繩子一端拖在地面,另一端一直延伸到上方。
這個角度,顏駿澤看不到繩子的另一端在哪兒。
不過可以想象,如果這個女人面對自己所在的樓梯而站的話,那條繩子說不定此刻另一端就纏在她的脖子上。
顏駿澤記得,任務提示這女人感覺脖子很酸很痛,要求替她松一松。
現在葉珍楠的鬼魂就站在面前,那么她在地下室上吊的可能性就已經很小了。
顏駿澤正在遲疑,就見那雙白色女式皮鞋調轉了方向,向樓梯通往二樓的方向緩緩走去,地上拖著的繩子也跟在白色皮鞋的后方被緩緩拖動。
在顏駿澤看來,那條繩子絕對是系在她的脖子上的。
隨后,上樓的輕微腳步聲傳來。
看來這女人是要告訴自己,她是在樓上上吊,而不是地下室。
轉身回到了一樓,手電筒往二樓的樓梯上照了照,沒有再看見那雙穿著白皮鞋的瘦弱小腳。
顏駿澤爬上了二樓的樓梯。
樓梯上同樣有青苔,不過沒有地下室樓梯那么嚴重,稍微注意一點,很快就來到了二樓。
這里似乎是平時的起居室,有一間廚房,一個陽臺,還有一間堆滿雜物的儲物室。
起居室很寬敞,顏駿澤站在門口,用手電筒一點一點的照射,沒有放過任何地方,又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沒有發現繩子。
甚至他沒有找到哪里是適合上吊的地方。
就在此時,顏駿澤感覺脊背忽然有些發麻,連汗毛在這一刻都豎了起來。
扭頭往后方一瞧,只見通往三樓的樓梯上,那雙白色的女士皮鞋再次出現,腳下依舊拖著一條臟兮兮的繩子。
站在樓梯上,雙腳依然對著顏駿澤的方向,似乎……是在等待著他。
“看來也不在二樓。”
顏駿澤反應過來,轉身來到二樓的樓梯口。
在他往樓梯口的方向走動時,那雙白色鞋子已經往三樓而去,身后拖著的繩子也跟著消失。
顏駿澤深吸一口氣,跟著爬上了三樓的樓梯。
自從葉珍楠上吊死后,他的丈夫便離開了巖腳,至今下落不明。
這幢自建房因為死過人,根本賣不掉,所以才一直閑置。
不過讓顏駿澤納悶的是,既然知道這里死過人,那怎么可能還會讓葉珍楠的尸體掛在房梁上,而不是拉去火化或者埋掉。
這里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帶著這個疑問來到了三樓,沒有再見到剛才那雙腳的主人。
三樓的采光效果極好,所以月光更盛,配合手電筒光的照射,周圍的物體看得很清楚。
房間的陳設與二樓差不多,只是起居室這一間竟然沒有任何家具。
只有擺放了一副……棺材。
這副棺材被放在屋子的正中間,棺材板已經往一旁移開,露出棺材內的空間。
空蕩蕩的三樓,屋子中間竟然放了一副棺材!
看見這一幕,顏駿澤只感到頭皮發麻。
難怪葉珍楠的鬼魂要吸引自己上樓來,原來她的尸體還真是被放在三樓這副棺材里。
顏駿澤再次深吸口氣,有面罩的阻隔,還不至于被這霉濕的空氣熏倒。然后,他慢慢走向棺材。
隨著一點一點靠近,心中的緊張也在逐漸增強。
直至走到了棺材旁邊,顏駿澤壓下心中或多或少的恐懼,探頭往棺材內看去,同時手電筒光也跟著照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