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飄飄忽忽,驚恐之下根本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嚇得王昆鵬直接就跑了出來。
就這么過了一周,送去的飯菜一直沒有人動過。
兩口子只能猜測,女兒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逃走了。
這個猜測,在一周之后得到了印證。
因為天氣開始轉暖,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從隔壁的獨立小樓內傳出,最開始王昆鵬還沒有注意,直到李蘭蘭發覺了不對勁。
走到那扇小門前,猛地吸了一口氣,差點將她臭暈過去。
至此,夫妻倆終于可以確認,女兒死在樓內了,這股臭味應該就是尸體腐爛的味道。
兩口子更是不敢進去了,也不敢對外聲張,王昆鵬去趕集的時候買了大量石灰粉,將獨立小樓外撒滿了石灰粉,然后趁著白天的時候,也進入高墻內,用最快的速度把樓外墻體撒了石灰粉,又在高墻外燃燒了大量枯草。
這種枯草有些特別,燃燒后所產生的濃煙味道很大,完全掩蓋了腐臭味。
就這樣,每天王昆鵬都在撒石灰粉,都在不定時燃燒枯草,兩周之后,味道逐漸散去。
這個時候,倆口子依然沒有進去那獨立小樓內。
原因很簡單,因為王昆鵬在高墻內給樓外撒石灰粉時,無意中一抬頭,發現二樓上方,那若隱若現的窗戶內似乎有一個人影在晃蕩。
他仔細看了一眼,隨即丟下手里沒有撒完石灰粉,臉色蒼白的跑了出去。
回到正屋這邊,他告訴妻子李蘭蘭剛才看見了女兒,就在獨立小樓二樓的位置。
后來經過分析,倆口子認為,丑女兒在二樓上吊了,尸體還懸掛在房梁之上,王昆鵬當時看見的,應該就是那吊在房梁上微微晃蕩的女兒。
聽了王滔的敘述,顏駿澤道:“聽上去很普通啊,如果這都算怪異現象的話,恐怕你們是沒有見過真正恐怖的怪異了。”
王滔趕緊搖頭:“我還沒說完。當時看起來的確很正常,只是王昆鵬倆口子自己被自己給嚇著了,但他們一直以來都瞞著大家伙,也不敢進那獨立小樓內。所以準備找個機會把這小樓直接推倒,將這苦命而丑陋的女兒長眠在這兒。為此,李蘭蘭還特意買了大量祭奠死人的東西,在高墻外燒了,祈求女兒早日解脫。”
“嗯,然后呢?”顏駿澤感覺有些不對了。
“然后?”王滔愣了一下,隨即露出駭人表情,“然后,怪異爆發了。”
頓了頓又道:“其實怪異爆發的前幾個月,一切都很正常。那座獨立小樓在其他人看來,只是王昆鵬他們修來用作庫房所用,也都沒往那處去猜疑。直到王昆鵬借了一臺挖土機,準備自己把這樓給鏟平了。你要知道,他年輕的時候學過挖機操作,這樣做的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女兒的尸體直接埋在地下,從此再也不被人看見。”
“那小樓被鏟平了沒?”顏駿澤問。
王滔搖了搖頭:“沒有,因為就在準備動手的前一天晚上,王昆鵬忽然發病,就這么全身直接癱瘓。那臺挖機一直停在樓外,駕駛室的位置較高,坐在駕駛室里可以剛好看見獨立小樓的二樓窗戶內。”
“你的意思是……”
“對。”王滔肯定的道:“剛好能看見那丑陋孩子上吊的位置。當時借這臺挖機的人想要去開走它,爬上駕駛室后,往樓上看了一眼,當即嚇得屁滾尿流,瘋狂跑下來,挖機都不要了。然后王昆鵬夫妻倆的秘密才終于曝光,只是那個時候怪異已經爆發,沒有誰再敢對這獨立小樓動什么念頭。”
“后來,后來又有人不信邪跑挖機的駕駛室里去,在看見那二樓窗戶的一幕后,雖然不像以前那樣快要被嚇瘋,但下來后同樣臉色蒼白全身顫抖,說是丑女孩的尸體一直吊在那里,好像,好像還有了一些變化。”
“變化?什么變化?”顏駿澤好奇問。
王滔吞了口唾液,目光盯著前方,也沒有注意顏駿澤的表情,只是緩緩說道:“據觀察的人說,這女孩的確是吊在房梁上死的,而且頭發遮住了那張丑臉。不過雖然死了,但她的頭發好像一直在生長。兩周前超到了肩膀,后來再一看,已經長到了腰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