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突然間他感覺自己被一股吸力拉扯,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咖啡色窗簾的前方,同時那窗簾再次動了一下。
目光中,一只橘黃色、滿是皺紋的手伸了出來,這手很細很長,五根手指的指甲也都很長,最長的足足有三厘米的樣子。
細看之下,這根本不像一只人手,就仿佛是一只干癟的尸體的手掌。
要不是這只手現在還在顏駿澤的眼皮底下拉著窗簾的邊沿的話,顏駿澤幾乎就可以肯定窗簾后可能站著一具死尸。
“這生靈難道小時候被人站窗簾后面嚇到過?”見到這一幕,這是顏駿澤的第一個反應。
通常要使得想象具現化,至少腦海里要有畫面,而這些畫面肯定會來自記憶最深刻的場景。所以現在的場景極有可能就是那生靈記得最清楚的一幕。
就在此時,顏駿澤沒想到躲藏在窗簾的那只手的主人,忽然說話了:“哦,親愛的,你……找到我了。沒想到你這么厲害,媽媽真想和你再玩一會兒。”
顏駿澤愣了一下,就見那抓著窗簾邊沿的干癟手指動了一下,聲音再次傳出:“孩子,你只要掀開這窗簾就能找到我了。還在等什么呢?我已經等不及了。”
說話的同時,拉著窗簾邊沿那枯瘦而細長尖銳的手指跟著輕輕揮舞,做著優雅的手勢。
但在看見這只手的模樣后,如果現在顏駿澤還伸手去掀窗簾的話,那就是腦袋被驢踢了。
幾乎可以肯定,只要掀開窗簾,那窗簾后站著的不明物體,肯定會對自己不利。
“等你妹。”顏駿澤嘟囔一句,轉過身,離開了窗戶的位置。
哪知剛一轉身,眼前場景再次變幻。
自己竟然站在了一個張大長桌的前方,這桌子上擺滿了大量美味的食物,有剛剛出爐冒著香氣的面包、有烤得金黃璀璨的羊腿、還有新鮮多汁的水果,這些食物堆積如山,香味撲鼻,卻相互之間沒有串味,讓人食欲大振。
顏駿澤站在長桌前,得出了一個結論:這生靈的的思維果然太跳躍了,各種想象具現完全不搭噶的出現。
不過仔細一想,好像也能找到一些共同點。
第一幕場景,大量跪伏在地上的女仆,這些女仆忽然都抬起頭面對自己,但顏駿澤立刻選擇閉眼不去看她們。
現在想來,這個選擇應該是對的。
第二幕場景是在和一具類似干尸的“媽媽”捉迷藏,而對方同樣在誘|惑他,讓他掀開窗簾,將自己找出來。
顏駿澤看敢肯定,窗簾掀開以后出來的東西,可能會比睜眼看那些女仆還要恐怖。
前面的兩幕場景他都沒有什么印象,只是憑著遭遇怪異后積累的豐富經驗做的選擇,而這第三幕場景,卻讓顏駿澤有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他仿佛在哪里見過這一幕。
滿桌的山珍海味,這場景很熟悉,顏駿澤忽然愣了一下,他有了一些記憶,扭頭一看,就見長桌的一端有一把椅子,而椅子上此刻正坐著一個怪人。
這怪人低著頭似乎在沉睡,他沒有穿衣服,瘦的仿佛皮包骨頭,全身上下也沒有毛發,身體皮膚干涸,這些皮膚堆積在一起,形成難看的皺褶。
顏駿澤還細細看了一下,他的皮膚顏色泛黃,微微透出淡淡的古怪紅色。
這怪人端坐在長桌的一端,細長的雙手端端正正的放在長桌上,五根手指全部伸開,手指甲同樣長的可怕。他一動不動,就這么坐著睡得很香,即使面對滿桌的佳肴也都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