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駿澤相信只有找到送外賣的最終源頭,那些吃了外賣的人被怪異纏身的問題才算真正被解決,現在讓他一個一個挨家挨戶的清除每一只怪異的話,恐怕累都要累死。
短時間內,別想要回順天市。
回到酒店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顏駿澤很快進入夢鄉。
香兒則是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等顏駿澤睡著了才去衛生間洗了個澡,然后裹著浴巾光腳走出來,站在落地窗前靜靜地看著夜幕下的這個城市。
她非常享受這種感覺,記得第一次和顏駿澤住酒店時,自己就站在窗前看了一晚上的夜景。
每當這個時候,香兒都有一種融入到了這個城市、融入到每一個社交圈、能夠與任何一個人無障礙交流的舒適感。
這與她以前的生活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讓她很陶醉。
……
孫長彪家。
在顏駿澤和香兒離開后,孫長彪一張臉陰沉下來。
氣呼呼的回到臥室,把臥室門關上,脫下外衣坐在床上,點了一支煙,也不管屋里通不通風,大口抽了起來。
瞧見他這副模樣,吳曉燕更加忐忑不安,她不是擔心顏駿澤沒有除掉怪異,而是知道丈夫現在很生氣,按照以往的遭遇,這個氣極有可能會撒在自己身上。
在客廳外面磨磨蹭蹭的關掉電視,檢查門窗,然后才畏畏縮縮的打開臥室門,走進了臥室。
孫長彪也沒看她,一邊抽煙,一邊開口道:“剛才你想說什么?一個勁兒的要插話,沒看見我在和除靈人大師講話嗎?懂不懂規矩?”
吳曉燕趕緊搖頭:“因為……你……你說的……不對。”
“哪里不對?”孫長彪猛地吸了一口煙后,把煙屁股摁在床頭柜的煙灰缸里,“難道你不是在洗碗的時候看見的那顆人頭?難道你沒有被嚇跑?難道我沒有趕過去?”
“你……你沒進廚房,你推我,我摔倒在廚房,那人頭和我……說話……”吳曉燕支支吾吾道。
“我推你了嗎?臭婆娘,是你自己摔進去的。”孫長彪眼睛一瞪,指著吳曉燕道:“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別特么出去亂講,我可沒碰你。”
“你推我了。”吳曉燕仍舊道,“還拉……拉上了廚房的門”。
“你再說一句。”孫長彪從床上站起來,雙手捏成拳頭,面露兇光,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女人。
吳曉燕噤如寒蟬,嚇得不敢再說話。
孫長彪重又坐下:“還說那人頭對你說話,你特么都快嚇暈了,還能聽見人頭說話。”
“你,你跑進臥室,所以沒聽見,我聽見了。”吳曉燕道。
“那人頭說什么?”孫長彪問。
“她問我……她的手指哪兒去了?”
“手紙在特么廁所。”孫長彪咆哮道:“你怎么不讓她自己去拿?拉|屎不擦屁|股的玩意兒,傻婆娘,整天說話顛三倒四。”
“不是,不是,不是手紙,是手指……”吳曉燕有些心急,伸出自己的手指頭比劃。
孫長彪卻看都沒看她,躺在了床上,蓋好被子,惡狠狠地道:“這是最后一次,今后你再告訴別人說我推你,還把門關上,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見他要睡覺,吳曉燕一顆心稍微放了下來,但也不敢再說話,只是畏畏縮縮的站在臥室門前。直到聽見了孫長彪傳出來的呼嚕聲,確信對方已經睡著,吳曉燕這才敢移動。
緩緩來到床邊,脫掉外衣,把被子掀起一角,悄悄地鉆了進去。
她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唯恐把丈夫吵醒后又會怪罪自己,直到躺下去后身子也是緊緊貼著自己這邊的床沿,平躺著一動也不敢動。
如果換做一個神智好點的女人,這會兒肯定是不敢和孫長彪一起睡的,寧可去睡沙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