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進了屋,顏駿澤還是習慣性的把客廳門給關上。
見他在換鞋子,香兒和枯仔也跟著換。
顏大國把掃帚放一旁,為這兩人一人拿了一雙厚拖鞋過去。
兩口子都在打量顏駿澤帶回來的這一男一女,女的不用說,長得那叫一個俊俏,身材勻稱到了極致,看得李曼都雙眼發亮。
而這男的也不用說,那叫一個瘦,與餓死鬼的樣子沒什么區別。
這兩人反差太大,所以老倆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顏駿澤放下行李和包裹,開口道:“爸媽,在電話里不是告訴你們了嗎?他們不是我同學,都是朋友。這是香兒,很厲害的除靈高手,這是枯仔……”
顏大國眼睛一亮,通常這種看上去其貌不揚甚至有點猥瑣的人,都是不可貌相之才,他脫口道:“也是除靈高手?”
“不,是招靈王。”顏駿澤哂笑起來。
他的本意是回到家了,今后都是一家人開開玩笑,但在枯仔的眼里,對顏駿澤心眼小這件事卻更加深了印象,反而產生了如履薄冰之感。
落座后,顏駿澤將香兒和枯仔的東西挪到了臥室,期間枯仔趕緊上前要自己做,不想麻煩顏駿澤,但因為動作幅度大了一些,立刻開始氣喘吁吁,一張臉立刻漲得通紅。
顏大國和李曼相視一眼,露出狐疑,又看了看枯仔這具骨瘦如柴的身子,暗嘆這年輕人莫不是有什么病吧,但也不好當面說什么。
因為有了花花幾個月的悉心教導,香兒在烹飪方面成長迅速,落座不久就主動起身去廚房幫李曼的忙。
李曼很高興,看著香兒的眼神中,多了一股審視兒媳婦的味道。
打掃完衛生,顏大國坐下來,和枯仔聊了兩句,聽說其父親在天盟城區開一家火鍋老店,但隨即又看了看枯仔這身材、這造型,猜測火鍋店的生意肯定不行。
顏駿澤則是跑自己臥室,把一些以前的東西收拾了一遍,床上被褥母親已經換了新的,但現在看來,顯然被褥不夠用了。
顏大國不一會兒就跟進了臥室,有些憂心忡忡地開口道:“兒砸,你那朋友恐怕還是要去一下醫院吧。我和他說了兩句,他稍微說快一點就開始大喘氣,我感覺他隨時都會斷氣兒似地。才交談這么一會兒,整個過程弄得我心驚膽顫的,太刺激了,老爸年紀大了,受不了。”
顏駿澤哈哈大笑:“沒事,他就是體弱,沒有什么病,目前正在康復期間。”
“那為什么不回家康復呢?從天盟城區跑我們這兒來?”顏大國一臉的問號。
“他不能離開香兒。”顏駿澤回答了一句,隨后把收拾出來的不要的垃圾拿到屋外去扔了。
顏大國更是懵逼,跟著他來到屋外:“你是說,他們倆是小情侶?”
“不是。”顏駿澤搖頭,“爸,你別想多了。”
顏大國撓撓后腦勺:“那這個香兒姑娘是怎么回事兒?”
顏駿澤頓了頓,想起了燈籠女,解釋道:“這樣說吧,我需要她。”
話落走進屋里,到客廳沙發坐下,與枯仔呆在了一起。
顏大國站在屋外的走廊上,喃喃自語道:“這關系可就復雜了。”
顏駿澤坐下沒一會兒,枯仔發現他一直在盯著自己,聯想起顏駿澤的“小心眼”,他頓時感覺不自在起來,仿佛有數百只螞蟻爬滿了全身。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顏駿澤喃喃自語。
枯仔以為他在跟自己說話,問道:“顏哥,什么怎么回事兒?”
顏駿澤搖了搖頭,什么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