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飛躍的高度與二樓窗戶齊平,伸手攀住窗沿,猶如一只敏捷的小貓,快速躥入包房內,反手就將打開的窗戶輕輕合上。
“這里是哪兒?”香兒第一句話就問。
“一個安靜的、便于我實行計劃的地方。”顏駿澤道:“那些在照片中轉頭的當事人今晚全部在樓下,下面還有除靈人在場,所以你不要下去,在樓上的活動范圍也僅限于從一樓看不到的地方。”
“嗯。”香兒點頭,沒有問為什么。
顏駿澤繼續道:“我已經展開計劃,讓那黑裙女人盯上了我。稍晚些的時候,我就在這里睡覺,這黑裙女人有很大的幾率會出現在我的夢境里。你注意守在我身旁,如果我有什么不對勁,用你的所有能力把我叫醒,就像上次那樣。”
“嗯,我會一直盯著你……”香兒道,話落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夜景。
這七號公館的所處路段非常好,夜景也是難得的漂亮。
但香兒知道今晚這件事的重要性,即使夜景在美,在顏駿澤睡覺后,她的目光絕不會離開他半秒。
不多時顏駿澤攤開那張合照,香兒也好奇的湊過來觀看。
顏駿澤指了指照片中的自己:“這就是我,剛才還只是稍微側頭,現在已經把頭轉過去一半了,大約才過了兩個小時不到。”
“也就是說,照片中的你轉頭的速度是那夏若蘭的幾倍?”香兒道。
顏駿澤笑了起來:“越快越好,我把所有轉頭人的照片全部聚齊,拍了這張合照,也沒想到威力會這么大。今晚樓下的人都不睡,就只有我睡,所以按照這個速度,我在夢中遭遇黑裙女人的概率將會很大。”
話落,顏駿澤把買來的泡釘從衣兜里拿出,說道:“我去外面轉一圈,你不要出來,就在包房里等我。”
大約半個小時后,他走了回來,香兒正站在窗前看夜景。
回來后,顏駿澤把裝泡釘的空盒扔進了垃圾簍里,笑問:“下午我離開你倆后,枯仔又對你說什么了嗎?”
“他給我道歉了。”香兒回答,并沒有收回目光。
“通過這幾天觀察,我感覺其實他的本質并不壞,只是不懂得與人相處。”顏駿澤道。
“我也感覺出來了,但我當初應該比他要好點吧。”說這話的時候,香兒有些遲疑。
顏駿澤笑道:“你們都很單純,只是你不心急,在慢慢地學會了解這個世界。而他則是憋得太久了,急于想表現自己,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冒頭就會立刻被打回去。”
香兒捂嘴笑了起來。
“對了,你現在是不是還在收集頭發?”顏駿澤忽然問道。
香兒一愣,沒有馬上回答。
“我只是隨便問問。”顏駿澤道:“今天和夏若蘭見面后,從中午到下午這段時間,我發現她的頭發好像變短了,然后想起了你的嗜好。其實有特殊嗜好沒什么,只要不害人就可以。”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香兒知道顏駿澤并不是怪責自己,好奇詢問。
“上次和顧白夫婦一起,在餐廳和夏若蘭第一次見面,我就注意到她低頭的時候前額的頭發堪堪可以掛在耳旁,今天中午碰面也是這樣。但剛才合照之前卻發現那縷頭發距離耳朵竟然有半個指節的距離,明顯變短了。”
顏駿澤一邊解釋,一邊坐了下來,把鋪好的被褥卷過來,搭自己腳上。
聽了他的解釋,香兒回過頭,很認真的凝視了他一眼,開口道:“我沒辦法控制,看見發質好的人,就想要一點她的頭發。”
“現在你本體的頭發,是不是又已經變得很長很長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