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仆人現在都已經安然的呆在這個大柜子里,靜靜地陪著安拉貝爾。
其實還有一些死去的仆人,因為失去了藥效,所以已經被安拉貝爾清理了出去。
至于埋藏在哪里,不得而知。
顏駿澤的反應只是略微有些驚慌,而且很快就穩定下來,安拉貝爾很喜歡他所表現的這個樣子,這會兒她對顏駿澤有些刮目相看了。
去床頭柜把那碗藥抬過來后,顏駿澤冷靜的把藥遞給了正攤手等著的安拉貝爾。
安拉貝爾接過,用彎曲的手指抓住了碗里面的金屬勺子,隨后把碗湊到一個破開的腦袋旁,勺子伸了進去,舀了一勺那濃黃色的汁液,倒進碗里,緩慢的重復著這個動作。
一瞧那黏稠的東西竟然是從這里出來的,顏駿澤再次開始感到難受,主要是他想起剛才安拉貝爾要讓自己也吃一口的場景。
尼瑪幸虧沒有聽這怪女人的,如果為了討好她而吃了那一口,顏駿澤這會兒不把腸子都吐出來才怪。
現在看這情形,幾乎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安拉貝爾不是什么好怪異,即便她生來就是畸形,值得同情,但之后的所作所為卻已經完全偏離了。
這種情況下,要想得到她的認可,讓她感受到心靈的慰藉,小顏同志頓時感覺亞歷山大。
甚至可以這樣說,顏駿澤從內心已經自然而然的對安拉貝爾產生了排斥和反感。
殺了這么多仆人,還用她們的身體弄出什么藥,每天都在服用,這種行為直接就可以在安拉貝爾的額頭上貼一個“兇殘”的標簽了。
安拉貝爾這么做,她家族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的家人很可能就已經默許了,甚至還給她提供便利或者作掩護。
難道安拉貝爾沒有發現,這就是家人關心她最直接的證據嗎?都這樣了,她的心靈都還得不到慰藉?
“不會是讓我做一些違背良知的殘忍事件,才能讓她慰藉心靈,痛苦解脫吧!這我可辦不到。”
顏駿澤暗自揣測,看著手電筒光照下的場景,那金屬小碗很快就要盛滿。
安拉貝爾此時停止了動作,把勺子放在碗里,金屬碗重又遞了出來。
顏駿澤伸手接過,手上不免沾染到了一些黃色汁液。
他強忍著內心洶涌翻滾,回到床頭柜前,拿了一張干凈毛巾將小碗周圍的汁液擦掉,打開床頭柜抽屜,將這金屬碗放了進去,然后關上抽屜。
拿著白毛巾又順勢擦了擦自己的手。
在此過程中,安拉貝爾從尸體堆里爬了出來,發出懸液擠壓、摩擦的聲音,隨后掛在柜門前的毛毯被她取下,重又披在身上。
顏駿澤扭頭看去,模糊的黑暗中,看見安拉貝爾大概只有一個六歲小孩的高度,大部分身子隱藏在毛毯下,爬到窗前,手腳并用的爬了上去。
那白色的床單已經骯臟得不成樣子,不過可以知道,最多明天就會被煥然一新。
而大柜子的門并沒有被關上,躺在床上后,安拉貝爾伸出一只枯瘦的手臂,指著床下的方向,又看了看那打開的柜子。
顏駿澤明白,她是要讓自己把床底下的那具女仆尸體給弄到柜子里去,和她的小伙伴們呆在一起。
目光從安拉貝爾的臉上掃過,這女人嘴唇蠕動,剛才在柜子里應該又吃了一次,毛毯下的肚子部位,似乎還有些微微鼓起。
此刻顏駿澤心里對她的厭惡再次上升了幾分,但一想到任務完成提示,他強忍下來,暗道待會兒任務確定完成了,再看看這女人會不會因此而變好,如果還是這般殘忍,那就直接動用黑靈傘把她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