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咱這大媽,硬是與租客又和平相處了一個月,直到下個月收房租時,她把房租費用來準備第二天交煤氣水電費時,才發現這一疊錢全部是綠色帶紅的、也就是死人用的紙錢。
大媽還是沒往其他地方想,認為這租客是故意嚇自己,要逃租金。
等沖進出租屋里去理論后,沒有結果,這才找了自己的幾個親戚,準備將這家伙趕出去。
待親戚朋友到來后,發現那家伙在屋里已經死了接近一個月了,不僅全身僵硬,據說體表外層已經詭異的長出了一層白色的毛發,而這大媽在此期間硬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不知這故事的真假,此刻的同在白羊區的周文飛也不想去猜想別人的遭遇,他只關心目前自己的情況。
周文飛是白羊城區的本地人,他所住的院子,和故事中那大媽的院子差不多,類似四合院的一種形式。
不過有房間的建筑只有兩面,其他的兩面,一面是大門,一面被周文飛刨成了豐沃的土壤用來種植蔬菜。
他一直以來都是單獨居住,父母過世后留給他的財產,讓周文飛根本不缺吃穿,提前進入了退休生活。
只不過四十歲的他,直到現在都沒有娶妻生子。
而這幾天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已經讓周文飛寢食難安,最怕的就是夜晚到來。
自己到底有沒有碰到怪異,他也并不清楚,但每晚入睡后,自己總會做夢。
在夢里一個陌生的女人會和他玩一個游戲,這游戲叫做背對背猜謎。
其實周文飛已經搞不清楚,到底是自己睡著了之后做的夢,還是每天晚上真的有一個女子會進入他的房間,與迷迷糊糊中的他一起玩這個游戲。
他近來精神恍惚的厲害,白天也是渾渾噩噩的,別說夢境和現實,就是早晨與黃昏的天空,他有時候都已經分不清楚。
看著窗外的天色,周文飛費了好大一會兒勁兒才弄明白,現在好像不是早晨,而是黃昏了。
“黃昏?夜晚?好像……天快黑了!”
他一想到夜幕快降臨,頓時全身一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從院子外走進屋里,來到桌前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開通話記錄的界面。
界面上顯示的電話,全部是“4747”。
從昨天開始,幾乎每隔十分鐘,他就會忍不住打一個過去。
直至今天下午五點再打過去的時候,周文飛收到了嚴厲警告,言明已經將他上報的情況作了備案,正在排隊中,如果再撥打,將會有安全員上門將他逮捕。
然后……這家伙立刻、果斷、毫不猶豫的再次撥打了十次。
一個人在家里本來就感到危險重重了,那何不干脆讓他們將自己逮捕,坐監吃飯,還有其他犯人陪著壯膽,為什么不這樣做呢?
不過事與愿違,他的電話很快上了4747的黑名單,在最后一次從電話里聽見4747一個擁有甜美女聲的接話員發出了一道煩躁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后,就再也無法撥打進去了。
只是讓周文飛納悶的是,安全員咋還不來呢?逮捕人這種事,難道也要排隊嗎?
天色開始變暗,他忽然縮了縮脖子,感覺脊背發冷,似乎身后有什么在盯著自己,趕緊扭頭看了看。
身后是熟悉的家具,但一如冰冷的死物,讓周文飛的心里透出莫名的寒意。
他趕緊走到屋前,將房門關上,反鎖,從房門旁的窗戶往院子外瞅了瞅,然后拉上了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