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鄭博注意到在晾曬的衣服旁邊,掛了一個精致的鳥籠。
他記起來小雅的丈夫似乎喜歡養鳥,平時養了一只畫眉,現在這鳥籠被用一層籠衣罩住,可能是方便畫眉休息,不受外界環境的打擾。
鄭博沒有管那么多,好奇心起,將籠衣拉開一半,里面的畫眉立刻撲騰了兩下,縮了縮身子,往沒有拉開籠衣的黑暗中隱藏進去。
瞧見窗臺上就有鳥食,鄭博拿起來一些,食指和拇指捻起,往鳥籠里塞。
“來,小家伙,吃一點。”
那畫眉明顯被嚇到了,一個勁兒的往籠衣籠罩的黑暗中躲,一直不出來,偶爾能看見它的腦袋在晃動。
鄭博又將手指伸進去一些:“來,快吃。”
籠衣下的黑暗中,畫眉始終沒有過來,卻是忽然間,一只烏青色的手伸出,一把抓住了鄭博的兩根手指頭。
“啊!”
鄭博一驚,嚇得全身狂顫,趕緊要將手指抽出來。
但那烏青色的手將他抓得異常的緊,根本無法收回,并且尖銳的指甲緩緩的刺入鄭博的兩根手指皮膚中,鮮血流出。
就在此時,門口處寄完包裹的小雅返回,一進屋就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那烏青色的手瞬間放開,縮回黑暗里,不見蹤影。
鄭博這才終于將正在滴血的手指抽出鳥籠。
“鄭叔,你這是……被啄傷了……”小雅趕緊跑過來。
“沒事,是我大意了。”鄭博一邊搖頭,臉色蒼白,神色猶自驚恐,一邊快步出了門,并不讓小雅察看自己的傷勢,口中道:“我回去貼張創口貼就行了,沒關系。”
話落,不等小雅追問,急急忙忙上了樓。
他本來有些感冒,此刻一驚一嚇,身體的軟弱無力感再次來臨,回到家里,對著水龍頭沖洗了一下傷口,然后貼了兩張創口貼。
一分鐘左右,鮮血浸透了創口貼,鄭博只得又換掉。
如此換了四五張,終于將血止住。
好在傷口不深,此刻鄭博仍然在止不住的發抖,他根本不計較傷勢,而是被鳥籠里的那只手嚇得不輕。
剛才的一幕成功的勾起了昨天晚上的記憶,證明了自己絕對不是做夢或者幻覺。
吃了幾顆藥,躺在沙發上,鄭博現在的身體都還在顫抖,他已經將通往臥室的門關上,客廳門也反鎖,就保留著通向陽臺的門是開著的。
雖然還是下午,但客廳的燈已全部打開,確保屋里一片亮暢,不會出現黑暗死角。
他將沙發上的厚被子蓋在身上,心里卻仍是感到一片寒意,昨晚并沒有休息好,但現在想要努力睡卻怎么也睡不著。
心臟一直在咚咚直跳,心率很快,雖然已經吃了藥,不過血壓肯定還是居高不下。
咯吱——
就在此時,鄭博發現擺放電視機的電視機柜門忽然打開了,他趕緊用被子捂住腦袋,只露出一條縫隙,使得目光可以看出去。
那電視機柜的柜門并沒有完全打開,只是開了一小半,使得縫隙的開合大小正好與鄭博躺著的位置保持水平后,柜門不再移動。
蓋在鄭博身上的厚被子,此刻與他的身體一起都在抖動,就見那黑漆漆的柜門內,忽然出現兩只白眼仁,翻了翻,就這么盯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