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珺的話音剛落,帝軒已經到了她的面前,單手卡住她的脖子將她舉了起來。
“孤已經容忍了你的數次放肆,你竟然還敢變本加厲,真當孤不敢殺你”
看著帝軒將近扭曲的面容,還有四周濃郁的能夠化作利刃的殺氣,尚珺的面色終于變了。
“我說的是事實。”咬著牙從口中吐出一句話,接著又迎來了帝軒加重的力道。
尚珺閉上雙目使勁掙扎,本以為又要放棄這句肉身時,就感到脖頸處一松,整個人都無力的往下滑落。
“說吧,讓我看看你還有什么理由說服孤。
不然的話,孤會讓你當一輩子的惡鬼。”
帝軒俊朗堅毅的臉上閃過一抹不屑的笑,語氣中的強硬和精明和尚珺印象中的那個人并不完全相同。
“看來,倒是我有眼無珠了。”
能夠坐穩妖皇的位置如此之久,這帝軒也確實不可能如此簡單的被她玩弄鼓掌之中。
只不過相互算計罷了。
艱難的吐出一句話,尚珺突然捂住嘴撕心裂肺的咳嗽,咳的仿佛要將肺給咳出來一樣。
伸手捂住嘴時,衣裳向下滑落,在那光滑如玉的肌膚上露出一抹腐爛的痕跡。
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連嘴角的血跡都顧不得擦,尚珺匆忙的將衣裳遮住手臂,臉上又掛起了笑容。
“帝軒陛下,如果您此刻出去。在時閑身上的那抹強大的神識,必然能看出您與那幽冥彼岸的瓜葛。
到時候他又如當初的青禾一樣,拼著神魂俱滅的風險也要拉你同歸于盡,到時候您打算怎么辦
還有一直對惡靈沙漠抱有警惕的天道。
只要你我的氣息泄露一絲絲,接下來必然是天降雷劫。
你可舍得幾十萬年的籌謀心血毀于一旦”
帝軒黃袍虛影下的拳頭緊握,一身輪廓深沉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尚珺“你的意思是,我只要不出去,我幾十萬年的籌謀也能保得住”
聽到帝軒的這句話,尚珺一直提著的心終于松了半口氣,伸手優雅的擦去嘴角的血跡,從地上爬了起來。
逶迤拖地的血紅長裙鮮艷無比,卻又處處都透著危險,像極了此刻兩人的處境。
“您若出去了,我們都得死。
可是您今日若是忍住了,此事未必沒有轉機。
更何況,您還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從一開始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
鮮紅的嘴唇帶著淡淡的笑意,一雙美眸波光流轉,提醒著帝軒被他遺忘的東西。
聽到這話,帝軒一愣,旋即反應過來。
那顆舍利子
雙拳緩緩舒展,兩道濃黑的劍眉銳利的掃過尚珺的臉“只要你能保證我的先天皇鏡不被毀,這一時之氣,我忍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