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淮甚至能想象出帝軒暴躁的幾乎要癲狂的模樣。
那個把這幾片先天皇鏡碎片當作性命一樣的帝軒,是絕對不會容忍有人毀了他的先天皇鏡的。
太陰真火在手中飄動了幾息,邊淮眼神幽暗的盯著時閑的臉,嘴角揚起一抹笑“放出這幾朵蓮花,這里的人就都得死。
你確定要這么做嗎”
時閑沉默的盯著邊淮看了片刻,緩緩道“你在害怕,或者說,帝軒在害怕什么
害怕我毀了他的寶貝,讓他失去重生的機會”
“從你問是不是我要這么做時,你就輸了。”
時閑那平淡如水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切的事實。
邊淮努力的想勾起一抹笑,可是時閑的每一句話都像一個石頭,砸在他的心上。
他只能在內心罵帝軒千百遍愚蠢,將自己的底牌泄露給時閑。
臉上卻還要掛著笑和時閑談判“這里毀了,你身后的人,也必死無疑了。
你這是想要同歸于盡
拿著自己同伴和成千上萬的無辜性命來泄憤”
時閑本來平靜的心情被邊淮的不要臉給氣笑了。
看著他那張臉,嘴角勾勒出諷刺的弧度“我不是阿姐。
那些人死不死的,我真的不是特別在意。
你看看我敢不敢和你同歸于盡呢”
此刻的時閑,面前飄蕩著幾朵蘊含著能毀滅這個空間的蓮花,秀美的面容平靜無比,可是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跳躍著兩朵名為瘋狂的火焰。
這是邊淮從未在時樓身上看到過的。
也讓他徹底相信了時閑的話。
她真的敢
甚至邊淮在時閑的雙眼中看到了一抹名為癲狂的神色,那種想要隨心所欲為所欲為的瘋狂,到了極致就是癲狂了。
他們是一類人,往后一步是天才,往前一步是瘋子。
他是瘋子,但是個怕死的瘋子。
所以,邊淮只能選擇退讓。
“我讓這些人安全的出去你收斂手中的火焰。”
時閑沒回邊淮的話,只看著他淡淡的問道“帝軒在哪里
是他告訴你,太陰真火可以克制我的凈世蓮火的吧
不過你才吸收太陰真火,就算你的實力比我高深,可是我想要用凈世蓮火的火種毀滅這個世界,你們誰都阻攔不料。
還有帝軒沒有告訴你,除了凈世蓮火,我還有太陽帝火嗎”
在看到邊淮手中出現太陰真火時,時閑就猜出出了個大概。
在定元界,除了時家人,就只有帝軒有可能了解太陽帝火和凈世蓮火的存在意義。
而又曾經在一塊先天皇鏡碎片空間中歷練過,那種熟悉的感覺一結合,時閑瞬間就猜出了和邊淮合作的幕后之人,就是帝軒。
說完這句話,時閑的面前又再度出現幾朵橙色火焰。
比起那淺淡的白色火焰,邊淮能夠感覺到橙色火焰的力量強大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