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暗潮涌動,并沒有人嘗試先開口。
就在這時,寡婦突然站了起來,臉上又恢復了那種木然的神情,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大白日的,怎么把門給關了”
結果沒走兩步就被男人給拉住。
時閑冷笑提醒道“你現在拉著她,待會她叫起來驚動了其他修士你覺得你們兩個能逃出這里嗎”
時閑知道的消息并不多,很多都是靠她自己胡亂推測出來的。
可是顯然,每一次她的推測都很準確。
男人害怕鬧大。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尖叫聲,時閑一把將寡婦的手搶了過來,隨后淡定的道“你該出去看了。
我想離開這里,你也想帶著她離開這里吧
所以不用擔心我現在會對她做什么。”
說完這句話后,時閑拉著寡婦就一起出門了。
寡婦并不抗拒時閑,反倒對于男人在側很是不習慣,幾次欲問時閑話,眼神對像男人都帶著畏懼和疑惑。
又死人了,這一次是老山。
依舊沒人表示驚訝,插在胸口的那一把刀那么晃眼,硬是沒有一個人提問。
好似早就知道他會死,怎么死的都不重要。
大家熱熱鬧鬧的聚一場,辦完喪事,又結束了。
時閑看完這一幕,心如同被寒冰包裹,難以言喻。
老山媳婦滿身的血和別扭的表情,沒有一個人關注。
整個喪葬過程面無表情,依舊沒人問一句。
這些人仿佛是木頭人一樣,模式化的走到她面前安慰幾句,也不管老山媳婦什么反應,她們都走著自己的流程。
時閑之前覺得有異樣的幾個人,如今已經能偽裝的很好了。
有幾個若不是她提前記了,根本就不會認出來了。
夜晚,時閑拿著刀,面色發白的問著男人“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這些人仿佛被洗腦了一樣。
要怎么才能出去”
男人面無比表情的打量了她許久,才道“你倒是個聰明人。
我還以為你會和他們一樣呢。”
時閑沉默,良久才道“你不用說什么廢話。你現在想出去,我也想出去。
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告訴我該怎么做,你會少了很多麻煩。”
“你確定再過了十天,你還能記住今日說的話,記住你是誰,到時候再來和我談條件吧。”
男人的話讓時閑的心沉到了底下,她的猜測還真的一點沒錯。
偽裝成村莊的人,會潛移默化的改變自己的性格習慣,甚至是記憶,乃至最后她真的就成了這個村莊里的人。
這個秘境是時閑修煉以來經歷過最平靜的秘境,可是卻也是最讓她害怕乃至畏懼的秘境。
十日的時間時閑過的如履薄冰,她的神識無法聯系上微央和元元,記憶在慢慢的遺忘,言語舉動都在向著這具身體靠攏。
無論她如何的反抗,這一切都有條不紊的在進行著。
于是時閑又做了一件膽大的事情,就是去尋找老山的媳婦。
通過之前的觀察,時閑總感覺這老山的媳婦給她一種熟悉感。
趁著兩個人還有記憶,時閑想去找她聊聊。
結果剛推開門,就看見屋內兩個纏斗的人。
一個矮個子的男人正騎在老山媳婦身上,雙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
老山媳婦的雙手幾乎要把男人的手掐爛了,面色漲的發紫,一如時閑那日。
時閑幾乎是想也不想,直接從天井處拿著一個小椅子對著男人的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