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說別人,我無話可說。可是我二姐是自幼和我在一個家里長大的,吃喝,玩耍,修煉,從未分離。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也沒用人比她更懂我。
你說的那些,讓我有些難以置信。”
明盛華并未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時閑,突然笑了,眉宇中閃耀著自信。
仿佛她終于也讓時閑吃癟一次了。
笑的光華萬丈,如同午夜曇花綻放,光彩奪目。
“誰告訴你生活環境一樣了?”
時閑有些茫然,哪里不一樣?
從出生都未曾出過家門,便是外界有變故,也不至于影響到時家庇護下的時閑和時星。
誰知明盛華突然不說話了,只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上輩子,時家從沒有一個叫時閑的人。”
時閑驚愕,一時沒能回過神來。
明盛華不經意的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外人這才繼續說道。
“我是后來仔細查過的。
時家上一世……并未有過一個叫時閑的人。
你母親在生你時精神崩潰,難產死亡。
時家便只有兩位小姐,一位是時樓師姐,另一位便是你家二姐。
若不是我當時滿心想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把時家的消息給仔仔細細查了一遍,根本就不會知道時家家主竟然還有過一位姨娘。
也就是你母親。”
仿佛在聽著別人的故事一樣,時閑有些眩暈。
但她又知道,明盛華所說的事情……可能是真的。
她是胎穿過來的,當時芙姨娘正在生產。
時閑只記得自己生存在一片暖洋洋的地方,然后有股力道想要將她排斥出去,她當時雖然聽不到,看不見,但卻很乖巧的順著那股力道直接游走。
然后便出世了。
若不是時閑胎穿,那么或許就會像明盛華說的一樣,時家從無時閑,也沒了芙姨娘和時妘。
“我記得很清楚,時樓師姐入了宗門,時家就時星一個女兒,全家人獨寵一個。
因為她天資出眾,小小年紀便在荊州之地出了名。
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似乎就從來沒有什么得不到的東西。
她又生性好強,獨自一人憋在家中十年,性格頗有些迥異,時而笑意盈盈,時而暴怒異常,喜怒無常,與她相處,時刻提心吊膽。
這幾乎是當時歸一宗整個宗門都知道的事情。
對了……她當時拜入了西陶真君門下,成為西陶真君最小的弟子。”
既然說到這里,明盛華便想也不想,將前世的事情全都和盤托出。
“你可還記得幾個月前發生在楓林額事情?”
“記得。”
“后來時樓師姐和入云峰玉敏師姐同時出任務,玉敏師姐突然斷臂之事,也是時樓師姐為你在報復她的吧?”
“嗯。”
時閑也不覺得這個有必要隱瞞,整個歸一宗都猜到出來玉敏到底是誰傷的,可是沒有證據,她半句話都不敢亂說。
“有個姐姐真好……時樓師姐一直都是這樣護短疼愛妹妹的,令人羨慕的緊。”
明盛華說這話的時候,時閑眼睛盯著她,發現她確實是發自內心的羨慕。
感覺到時閑的打量,明盛華白了時閑一眼:“我雖然不喜時星,卻從未說過時樓師姐半句不好,你當為何?”